然導致糧食米麵油等生活必需品的價格下跌,這個道理還是很好理解的。」
然而,只有鄭遵謙和錢熙等幾個人勉強能夠聽得懂。
其中就包括太子朱慈烺,因為與太子妃接觸得久了,於商業方面大有長進。
朱慈烺皺眉道:「父皇,如果任由這個局面持續下去,只怕是於我工商實業的發展極為不利,是不是應該想個法子?」
崇禎笑着問道:「太子,你有什麼法子嗎?」
「可以增加銀礦的開採。」朱慈烺想了想,又接着說,「還可以增加與西夷間的海貿,以絲綢、茶葉以及瓷器等物品換回來更多的白銀。」
「太子,這些怕是不夠。」夏允彝搖搖頭說,「我們市舶科做過核算,大明與西夷一年的海貿總額也不過三百多萬兩,這點銀子只怕是杯水車薪哪。」
「聖上,可以發行寶鈔。」鄭遵謙忽然說道,「唯有寶鈔能破解此困。」
「寶鈔?只怕是不妥吧。」朱慈烺擔心的道,「我大明寶鈔現在幾乎已經淪為了廢紙,官紳百姓只怕是很難接受另外一種寶鈔。」
崇禎道:「寶鈔當然不行,但是銀票卻可以。」
「銀票?」朱慈烺茫然道,「父皇的意思是?」
崇禎道:「銀票的意思就是,可以直接兌換銀子的票據,銀票由皇家銀號獨家發行,皇家銀號每發行價值一元的銀票,就必須在銀庫儲備一兩銀子,任何商家任何人拿了銀票,可以在任何時候到皇家銀號兌支相應數額的足色銀。」
「妙極!」鄭遵謙聞言贊道,「如此一來商家和官紳百姓就再無後顧之憂,就能放心大膽的使用銀票,而銀票的信用一旦建立起來,只要儲備五成甚至四成的足色銀,就足以應付官紳百姓的兌支需求,如此一來對銀子的需求就會極大的減少,市面上也就不會再缺銀子,也就不會再出現各家銀號乃至內務府都缺銀子的困局。」
崇禎心說你還是過於保守了,準備金哪裏用得了四五成?
一旦銀票的信用建立起來了,兩成的準備金就足以應付,擠兌是不可能發生擠兌的,就算真的擠兌,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直接跟足色銀脫鈎就是了,到時候已經用慣了銀票的官紳百姓不可能倒退回去重新用銀子。
因為銀票相比銀子方便太多了。
只不過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
笑了笑,崇禎又道:「除了發行銀票之外,現在市面上流通的銀子成色屬實太雜亂,而且使用銀子還需要稱重,屬實不方便,朕以為,有必要發行統一規格並統一成色的銀幣,銀幣的額度可以分為三種,一元、五角以及一角。」
「其中的一元銀幣,價值相當於一兩足色銀。」
「五角相當於五錢足色銀,一角則相當於一錢。」
「此外還需重新鑄造銅幣,幣值分為五分及一分。」
「之前的銅錢仍可以使用,十文銅錢相當於一分銅幣。」
頓了頓,崇禎又道:「今後,未經鑄造的銀子將不被允許作為錢幣在大明境內使用,洋商若想要與大明做貿易,也只能拿黃金或者白銀到皇家銀號換取等額的銀票又或者銀元,然後才可參與貨物之貿易。」
崇禎的這一手那是所圖乃大。
他是衝着收取鑄幣稅而去的。
而且,崇禎想要收取的不僅僅只是偽順、建奴以及周圍國家的鑄幣稅,而是打算把整個世界的鑄幣稅都給包圓。
當然,這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眼下還是先把銀票銀幣和銅幣給做出來。
說此一頓,崇禎又對輜重科給事中朱舜水說道:「朱舜水,明天上午,你把債券印刷作坊的東家,朕記得是姓許,是吧?」
「對,是姓許。」朱舜水忙道,「歙縣書商許國。」
「對,就是他。」崇禎點頭道,「你把他叫過來,再讓他把印刷坊內手藝最好的油墨匠以及微雕匠一併叫來,咱們商量一下銀票的防偽手法。」
「是。」朱舜水恭應道,「明日一早臣等準時過來。」
「好,現在接着說正事。」崇禎又扭頭對馬鳴騄說,「內務府的家底現在大約是三億,今年賬面上的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