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王茜兒今年才十四歲,等再過幾年,天知道能進步到什麼地步。
而且除了騎射槍法之法,王茜兒帶兵時那雷厲風行,毫不拖沓的幹練,敢於身先士卒的勇氣,還有當機立斷時的果決,都叫顧偃開另眼相看。
而且王茜兒頭上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王重。
看着宛若普通人一般,平平無奇的王重,顧偃開實在是不想放棄,可王重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他便是不願,也無可奈何。
「二郎如今隨軍南下,一時半刻也回不來,永安郡主的年紀也還小,以後不如再等一等,先別急着拒絕,再考慮考慮,待二郎從南邊回來了,再給我答覆如何?」
王重拱手道:「那便依伯父吧!」
顧偃開陰沉的臉色總算舒緩了幾分。
送走了顧偃開,王茜兒手裏拿着個脆皮烤鴨腿,端着一盤切好的烤鴨片,滿臉笑容的來到前廳。
「三叔,剛剛出爐的脆皮烤鴨,可好吃了,三叔快嘗嘗!」
王重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鴨片,瞥了王茜兒一眼,淡淡的道:「方才我和顧候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就聽了後半段!」王茜兒一邊啃着鴨腿,一邊笑臉盈盈的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王重問道。
「全憑三叔做主就是!」王茜兒道:「我一個小丫頭,哪裏懂得這些,況且終身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叔待我就如親生女兒一樣,斷然不會害我!」
「其實仲懷倒是個難得的良配,只是顧家卻不是良善之地!」王重有感而發道。
這話絕非王重無端放矢,如今自虎狼窩中走出來的顧二,早已非吳下阿蒙,雖說經歷因着王重這隻蝴蝶的出現同原著有些區別,但該有的成長卻一樣都不缺。
「三叔,顧家當真這般不堪?」王茜兒好奇的問道。
王重道:「你顧二叔的名聲之所以這般不堪,除了他年少之時放蕩不羈之外,跟顧家裏頭他那幾個叔叔伯伯,堂兄弟們也脫不了干係,反正顧家人做的惡事,都是你顧二叔一人為之!
還有你顧二叔那個繼母小秦氏,那可是個笑裏藏刀的厲害角色,別看她平時慈眉善目的跟個女菩薩似的,可心底里,估計巴不得你顧二叔早些死了,好叫她親生的三郎承襲寧遠侯的爵位呢!」
「顧二叔也是可憐!」王茜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有些感慨着道:「三叔,你怎麼對顧家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都是顧二叔告訴你的?」
「有些是你顧二叔說的,有些是我自己這雙眼睛看到的,心裏猜到的!」
「三叔不是說,有時候人的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的嗎?三叔怎麼知道自己看到,猜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呢?」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個,不管看起來有多麼不可思議,也一定是事情的真相!」
王重看着王茜兒道:「日後你要是遇上那種在外人面前始終笑臉盈盈,生得一副慈眉善目模樣的人,心裏可要多長几個心眼,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照三叔這麼說,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好人了?」王茜兒道。
「好人自然有!」王重道:「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世道艱難,想要在這世上討生活,就得多長七八個心眼子才行。」
「三叔!」王茜兒苦着臉道:「這東京城好沒意思,都是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情,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你,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叫人防不勝防,還不如咱們在揚州時有意思。」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人如此傾軋,無外乎為名、為利、為一己私慾!」王重道:「這世道便是如此,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你以為揚州就沒有這些了嗎?」
「有嗎?」王茜兒離開揚州時年歲還小,對揚州的記憶並不多,剩下的那些,也多是些充滿童趣的美好。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王重伸出手指,在王茜兒的額頭中間輕輕一推。
「我都十五歲了!三叔十五歲的時候,都自己一個人外出跑船,養活咱們一家子了!我十四歲就被先帝封為郡主,不比三叔差。」王茜兒挺着胸
066 章 王重的拒絕,盛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