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戰場就被打掃完畢。
「撤!」
龍文章一聲令下,炮灰們立即自戰場撤離,只留下一地的日軍屍首。
打劫了一小股日軍,眾人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眾人加緊趕路,花了大半個小時才趕上大部隊。
如今龍文章麾下已經有了七八百人,輕機槍二十多挺,重機槍兩挺,步槍更是人手一把,只是有英國造的,有的是小鬼子的三八大蓋。
眼瞅着都有半個團了,龍文章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林營長,王副營長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一回到隊伍里,龍文章就迫不及待的找到阿譯,詢問起王重的情況。
如今王重仍舊是孤身一人,趕路在最前面,充當斥候,探查前方的敵情和路況,為隊伍前進提供正確的方向。
「報告團座,王副營長並未有消息傳回。」阿譯沖龍文章敬了個禮才答道。
「那就好!」
龍文章點了點頭,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有些遺憾。
如今他都快拉出半個團來了,心裏那股子剛剛熄滅的心思,又燃了起來。
他只四百人的時候,就敢打鬼子一個中隊,如今他有七八百人,人數整整翻了一倍,就算面對鬼子的一個大隊,他也敢跟人家干。
可惜他們一路遇上的,都是小股的日軍斥候,並未遇上個日軍的主力部隊,尤其是經過那次伏擊之後,日軍的斥候,就再也不敢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正如原劇中說的那樣,同為潰兵,也有強弱之分,而這個強弱的判定依據,就在於日軍斥候是否敢惹。
是以龍文章收攏潰兵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眼瞅着離怒江越來越近,炮灰們的心情也漸漸激動起來,就連趕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路過來,龍文章是一路忽悠兼收攏潰兵,如今已有一千多人了,將近一個團的規模。
只是武器愈發匱乏,彈藥也稀缺的緊。
卻說王重一路走在距離大部隊兩三里左右的區域,探查左近的敵情,以免再度出現上次日軍伏擊的情況。
好在距離怒江越來越近,日軍也越來越少,倒是趕路的難民漸漸多了起來,這些原本生活在兩國邊境的邊民,隨着日軍的到來,也不得不往國內遷徙避禍,免得遭受日軍塗炭。
「過路君子,誰能幫我葬了我公公。」
「過路君子,誰能幫我葬了我公公。」
「······」
這些從逃往中國境內的邊民之中,並不缺乏女人,可像這樣帶着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娃娃,站在一具屍體旁,這樣喊着的年輕女人,卻只有一個。
王重眉頭微蹙,湊了上去。
「過路君子,誰能幫我髒了我公公。」上官戒慈目視着朝她們母子走來的王重,眼中帶着警惕,又帶着期盼。
在這荒郊野外,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實在是無法將公公安葬。
王重看了看上官戒慈,又看了看被她牽在手中,有些怕生的雷寶兒,蹲下身子,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檢查了一下上官戒慈公公的屍體。
「這位軍爺,可否幫我葬了我公公?」上官戒慈低頭看向蹲在屍體旁的王重。
「節哀順變!」王重起身道了句。
上官戒慈看着王重那雙澄澈透明,不含一絲雜質的眸子,心中的戒備漸漸斂去。
「軍爺可否幫我葬了我公公?」上官戒慈再度問道。
王重還是沒接話,瞥了一眼上官戒慈旁邊的皮箱,還有手邊的小男孩,道:「不好意思,我還有要緊軍務在身,沒時間幫你。」
聽聞此言,上官戒慈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失落。
「過路君子,可否幫我葬了我公公。」上官戒慈雖有幾分失落,但眼神瞬間又恢復了堅定。
王重接下背包,取出兩盒罐頭,一包餅乾,遞給二人:「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
「謝謝!」上官戒慈眉頭微蹙,疑惑的看向王重,可等她再度看到那雙澄澈透明,好似不含半分雜質的眼睛時,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鬆開,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