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妉華這一手震住的一干人,有的回了個抱拳給妉華,有的笑贊。
「好說好說。」
「好一手快刀技!」
「真是虎父無犬女,霍小霍善,以後有什麼不知道,儘管來問我。」
「哈哈,霍老哥藏的可真嚴實,都沒說過霍侄女身手這麼好,怪不得他讓你接他的差事。」
做捕快這行的,很多時候憑的就是個人實力,有個好身手的同僚,在關鍵時候真可能救自己一命。
跟霍善交好總比交惡強。
曹根虎臉上掛不住,一腿踢開了樹枝,黑着臉走了。
「一定。」妉華上前跟一干人寒喧着。
暗中她進行了察看,以判斷她身上的毒跟他們中的人有沒有關係。
曹根虎走時故意從她身邊經過,倒是方便她對他進行甄別。
她在進入身體前已分析出了下到她身上的是什麼毒,是一種有毒的菌菇粉末。
這種毒有一種特殊的氣味,但這種氣味極淡,又容易跟其他味道相混淆,她調高了嗅覺靈敏度才能聞到。
但這種氣味的另一特性是留存時間長,下毒者動手身上就會沾染上氣味,好幾天都不會散。
她身上的毒是被人分多次下到身體裏,最後一次下毒也就在這兩天內。
曹根虎身上沒有這種氣味。不過這也只能說明曹根虎可能不是親自下毒的人,不能排除他不是主使者或同謀者。
她在這個世界不能隨意查看他人命運線,強行查看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折壽或丟命。
她跟原主達成的契約則是不死。
所以她只能用常規的方法來找出下毒者了。
妉華在衙門裏轉了一圈,沒有太多的發現。
做為一個安遠縣沒有過的女捕快,妉華在衙門裏倍受關注。
她有一個好身手的事,沒半天傳遍了衙門。
傳到了紀主簿那裏,紀主薄派人找了她過去。
紀主簿是捕快們的頂頭上司,上司有找妉華不能不來,她正好去看看紀主簿有沒有問題。
霍山牛能把差事交到女兒手上,全靠的是紀主簿力挺,霍山牛抓住的逃犯,是殺了不少人的江洋大盜,殺的人里有紀主簿的妻舅。
「紀大人。」妉華對紀主簿抱了下拳。
紀主簿是個面相清瘦的中年人,留着長髭鬚,對妉華輕輕頜首,「你父說你熟讀經書,知天文地理,能寫能畫,可是為真?」
他聽霍山牛說霍善文武全才不讓鬚眉,原不是很信,想來是識些字,會寫畫一些,在普通人家的女子裏數有學識的。
聽說了霍善有一身好武藝時,他有些信了。武都這樣好,文怕也不差吧。
如果寫的一手好字,他把她留在手下當差說得過去。
妉華想了下,「差不多吧。」原主的確能稱得上知天文地理。
紀主簿笑起來,「你倒像足了你父的性子,不會太過自謙。可惜了,你能文能武,若是生為男兒則大有前」
他想起霍山牛身為捕快,三代後人無法參加科考的限制,又說了聲「可惜」,「你父原想讓你一月後轉為皂隸,跟着我做些整理文書的事宜。你是如何想?」
皂隸跟捕快都是衙役的一種,皂隸乾的在衙門裏坐班活,大部分在縣官跟前聽差,少部分聽差於主簿、縣尉等人。
妉華不用選擇,「我想做捕快。紀大人,能告訴我,我父親他為什麼說一個月後讓我轉為皂隸?」
原主的殘識承載的記憶不是很完整,近前的記憶較清晰,久遠點的記憶相比要模糊、不全。
記憶里沒有霍山牛關於這方面的交待。
紀主簿搖了下頭,「你父沒說。」
妉華從紀主簿住的院子裏出來,寇五勞和范保江正等着她。
寇五勞笑裏帶一點諂媚,「霍善,跟俺們一起去吃飯吧,就去福昌酒樓,吃***去走訪街鄰。」
他回過味來了,他是被人當槍使了,他腸子直,想到怎樣就會怎麼做,聽說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佔了正役捕快的名額,他心裏自是不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