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眸,喉嚨里像是有柴火在燒:
「我做了什麼?喬安安,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說了多少遍,你想與他在一起,我不會阻攔,你又何必把我往死路上逼?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喬安安止了笑,聲音不冷不熱:
「我要與寒夜哥哥在一起,你阻攔得了嗎?沈念,你算哪顆蔥?還有,我幾時逼迫你了,如果你是指海靜的事,我告訴人我,與我無關,海靜的確是因為你而出事的,你得付全部的責任,他哥哥馬上就從海外回來了,這件事情,你脫不了干涉,至於,你是想找寒夜哥哥替你擺平粉絲鬧事的事,那就別找了,因為,他壓根兒不會來,噢,對了,他早就知道了你被困在南馨賓館了,沈念,你說,一個男人,明知你有困難,而且,還是性命之憂,不來幫人我,這樣的男人,他還值得你留念嗎?」
喬安安的這些話,說得十分的順暢,像是已醞釀許久。
電話掛了,嘟嘟嘟的忙音,燙得沈念耳膜生疼。
她明知道喬安安的話,不可信,可她還是生氣了,絕望的情緒久久困擾着她。
傅寒夜離開時,讓她不要生氣,說他去去就回來。
可是
沈念狠狠握住拳頭,才能制止眼眶裏的淚水不往下落。
如果喬安安說了謊,那麼,傅寒夜的電話為什麼在她哪兒?喬安安那句:「他在洗澡,等他洗好了,我轉告他,讓他回你電話。」
他出了一身的汗,在洗澡,他為什麼出了一身的汗?
女人都是敏感的生物,尤其男女之間,沈念很難讓自己不往那方面想,兩個有感情的男女,呆在一起,除了做那種事,還能做什麼?蓋着綿被純聊天嗎?
傅寒夜
沈念的心在呼喊,在痛苦地吶喊。
她都準備放下他了,可是,每次,她準備徹底放下他時,他又會出現,給她新的希望,如此周而復始。
沈念覺得自己整個身體裏的細胞,都在叫囂着痛苦,都在搖旗吶喊。
許靜宜看出她心裏的鬥爭,趕緊安慰:
「念念,不要聽喬安安的話,那個壞女人,她巴不得拆散你們,你現在懷着孩子,不能生氣,萬一孩子有個好歹,你與傅寒夜更沒未來了。」
沈念抬眼,她愣愣看了閨蜜許久,忽然,她就笑了起來,笑着笑着,淚水就那樣落了下來。
領子打濕了,她也毫不在意。
那種無助感,生生快要把她逼瘋了,她用着沙啞的嗓子說:
「靜宜,我多想回到三年前。」
如果允許,她多想穿回到三年前,讓時間停留在那個午後,不是她不心善,而是她的一念之善,斷送的是她自己未來的人生。
「就算我救了傅奶奶,在她極力撮合我與傅寒夜時,我就該轉身離去,可是,我竟然捨不得傅寒夜那張臉,靜宜,我後悔了。」
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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