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場,朱瀚脫下防護盔甲,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朱標:「小子,你還差得遠呢,才這麼會就撐不了了嗎?」
朱標沒有說話,他實在沒有說話的機會,他很不明白,為什麼朱瀚的體能還這麼好,不是說色是刮骨鋼刀嗎?為什麼他的身體素質還這麼好?
朱瀚對朱標道:「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以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但武藝要多練練,咱大明的皇帝,必須要文武雙全。」
朱標重重的點點頭:「好,我一定再好好練。」
朱瀚盤腿坐在校場上,對朱標詢問道:「還有心態,標兒,最近我哥不在應天,你處理公務有什麼心得?」
朱瀚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的朱標早逝,一方面是因為學着朱元章的樣子辦公到深夜,熬垮了身體,另外一方面是因為心態問題,他心思重,把所有的事埋在心裏,而且朱元章脾氣不好,經常爆發,這種壓力下,朱標哪裏能撐得住?
現在朱標的身體素質已然不錯,但心態尚且需要打磨。
朱瀚這麼問,朱標就太有話說了,他盤腿坐在地上,對朱瀚倒起了苦水:「太多事情了,有些官員就是老油條,本來就是他的事情,可卻要推到我身上來,讓我拿主意,尤其是在查過這兩起大桉後,那些官員就變得更加畏首畏尾了,內閣的幾人也同樣如此,如果不是有李先生頂着,我桉上的奏摺不知道得堆多高。」
「看來,李善長還是懂你的。」
朱瀚對朱標道,「這是正常現象,那你知道,如果這件事是我哥處理,他會怎麼處理?」
朱標回答道:「把推脫責任的官員拉出去重責,要麼丟掉官帽,要麼被打二十大板繼續幹活。」
「哈哈,你還是不了解他。」
朱瀚笑了起來,對朱標道:「如果是他,他會把人先罵一頓,在奏摺里直接罵,讓他好生悔改,如果後面的工作還是這種態度,他就會把人直接從朝堂上扔出去,或者委派到地方,讓地方上的官員教他做事,標兒如今我大明讀書人足夠,但能為官者卻有些急缺,朝堂上的每一位官員,哪個不是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才提拔上來的?如果就因為他們推脫責任就免掉一位官員,着實不應該當然,這位被流放出去的官員依舊不知悔改,那他和他的家人,都會跟着遭殃。」
聽到朱瀚的話,朱標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沒必要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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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標兒,你太小覷這些為官者的智慧了。」
朱瀚搖搖頭,對朱標道:「在朝堂上的這些官員,哪個不知道朱元章的脾氣?可如今你在監國,他們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把所有責任退給你,這難道不是在欺君?」
聽到朱瀚這麼說,朱標勐地恍然大悟。
對啊,他們在欺負自己。
朱元章在的時候他們不敢這麼做,現在朱元章去外面巡視天下,他來監國,那些官員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這是為什麼?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朱標有些生氣:「這些人就是在欺君!」
「所以,要有手腕,你要能駕馭住他們!記住標兒你是皇帝,你能調集所有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朱瀚攥起拳頭,「皇權與臣子,自古以來就是兩立的,他們忠君愛國也好,權傾朝堂也好,都是為了身前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嚷,這麼簡單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如何去處理其中的利益關係,卻是很多人都沒辦法掌握的。
朱瀚道:「殺人,是最簡單的方法,但卻不是一開始就亮出來的武器,如果因為一件小事就殺人,那你就是昏君,我哥他也殺人,但他不會因為哪個官員怠政去殺人,明白麼?」
「懂了,但沒完全懂。」
朱標撓撓頭,真誠的對朱瀚詢問道:「叔,如果你碰到這種官員,你會怎麼辦?」
「我?我沒有辦法,要不然我怎麼會當一個逍遙王爺呢?」
朱瀚來了個戰術後仰,對朱標說道:「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想辦法,而不是詢問別人應該怎麼辦。」
「」
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
第三百六十六章 腳踩兩隻船的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