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適應。不知道將來她是否能適應容景。對外面道:「拿進來。」
凌蓮拿着書信進來。
雲淺月伸手接過書信,打開看,信中拉拉雜雜寫了一大堆,沒一句正經的,主要說的是他做了皇帝,真是不好,再沒有做太子時候隨意了,早知道的話,說什麼也要還給雲暮寒。如今雲暮寒做了王夫,前兩天和葉倩那個女人圓了房,估計過不久他就能抱子了,可是他如今後宮連個女人都沒有,甚是淒清,實在是有些無顏啊!抱怨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我送過夜輕暖東西嗎?不記得了。洛瑤美人不錯,離開數日,朕甚是相思啊!」
雲淺月看完一封信,翻了好幾個白眼。他這個皇帝也真清閒,不用肅清朝內的異己?竟然還知道人家雲暮寒和葉倩前幾日圓了房。
不過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他對夜輕暖無意,喜歡洛瑤。
雲淺月放下信,有些好笑。
「小姐,您這首詩做得真好!」凌蓮看着桌面上的詩,念了一遍,讚嘆地道。
「不是我做的,是有一個叫做唐伯虎的人。是個風流才子。」雲淺月道。
「小姐,這首詩您送了奴婢吧?怎麼樣?」凌蓮拿着那首詩愛不釋手,詢問道。
「拿去吧!」雲淺月擺擺手。
凌蓮見她不立即給南凌睿回信,喜滋滋地拿着那首詩走了下去。
雲淺月撥了撥燈芯,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屋中靜靜,只聽到她一個人翻書的聲音。
不多時,青裳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淺月小姐,世子說他要晚些回來,讓您先睡。」
雲淺月「嗯」了一聲。
青裳走了下去,她並沒有去睡,而是依然翻着書頁,不知不覺夜已深,一本書看完,容景依然沒回來,她放下書,向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濃郁,她提筆給南凌睿回信。
本來尋常她寫信都是極其簡短,如今配合時間,也學着南凌睿,拉拉雜雜寫了一大堆,不知不覺寫了好幾張紙,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走來,她才收了尾,放下筆。
容景緩步走進來,珠簾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悅耳的音符,極為清晰。他如玉的手彈了彈身上的涼氣,走進來,笑問,「怎麼沒睡?」
「在等你。」雲淺月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問道:「怎麼樣?」
「早知道我便帶着你去了,免得讓你在這裏苦等。」容景坐下來,溫聲道:「當年天下亂世之時,慕容氏四大將軍不服夜氏,離開了京城,一直隱姓埋名私下尋找慕容後裔,當年榮王華蓋天下,容顏有幾分慕容氏的風骨,他們本要去找榮王,卻得知榮王在夜卓嵐七拜燕環山之後出山相助他,便打消了疑慮,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榮王會相助夜氏謀自己家的天下不是?於是便轉移了視線,後來夜卓嵐奪得了天下,天下大定,他們依然未找到當年的太子極其子孫,迫於夜氏遍佈天下的隱衛,只能去了東海,但一直沒放棄尋找,東海並無慕容後裔蹤跡,他們幾乎灰心,卻在四十多年前,從一僧一道口中得知當年太子被救出活着的事情,卻沒告訴他們具體在哪裏,他們便又繼續燃起了希望,暗中潛回了天聖,三十年前,杜子詹和他的兩個妹妹在天女峰遇到了南梁王和南疆王,正逢那二人對他的兩位妹妹有意,他們的身份位於兩國王爵,便於查詢下落,於是,他思索之後,見兩位妹妹也心儀二人,便應允了南疆王和南梁王的婚事兒,將兩個妹妹下嫁了,一個成為了南梁王后,一個成為了南疆王后。」
雲淺月唏噓了一聲,感慨道:「如此忠誠,延續子孫,你們慕容氏的祖宗該是何等的洪德天下啊!」
容景淡淡一笑,「如何洪德天下,不用看慕容氏的子孫,只看一個榮王就夠了。他不想慕容家的江山遍佈鮮血,賠了夫人又折兵,算是洪德無限吧!」
雲淺月點點頭,榮王當然算!問道:「那杜子詹呢?留在榮王府了?」
容景搖頭,「我讓青影陪他離開了。」
「離開?」雲淺月疑惑地看着他。
「他既然找到我,就要去聯絡慕容氏舊部子孫集合,自然需要離開京城,而且如今京城太平,臨近年關,左右無事,不止我閒了下來,攝政王和染小王爺也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