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花枝的奴才,叫她們打發去尋花枝了。
兩位庶妃之言,她們也是能入耳的。
眼瞧着李庶妃走了出來,知春趕緊迎上去。
待漸行漸遠,知春道:「庶妃何苦為納喇庶妃自揭其短,您受了那麼多的氣,納喇庶妃又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要您這麼傾心傾力地對待!」
在這個時代背景里,不能生養,是一個女子最大的悲哀!
庶妃自個兒,都承了那麼多的苦楚,還要去關心另一個人,尤其還是極得聖寵的另一位庶妃。這對她們而言,着實沒什麼好處。
李庶妃聽着,腦子裏忽然划過了什麼?隱約抓住了點的影子,很快這條線被串連了起來!「原來如此。」
李庶妃終於想明白了,呢喃道。不自覺出聲,倒是引得一旁的知春不解和驚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什麼?
而李庶妃卻是想明白了,納喇庶妃最後的那段話,或者說那段對她的提醒,不是給她的寬解,也不是特地教給她如何回懟碎嘴子,而是在還她的恩情。
她自揭傷疤,提醒勸解的恩情。
納喇庶妃不像是一個,會接受別人的好意的人!很大可能無視,但這回!是感激她自揭傷疤嗎?還是她的善解人意?
知春還是一臉疑問,李庶妃卻是笑了笑,道:「人家不欠我的了。」就這麼幾句話,也不忘記把她的恩情還回來。這樣的分寸感、這樣的疏離,着實不能不叫人佩服,也覺得愚蠢。
李庶妃驟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納喇庶妃,不會後悔孤軍奮鬥嗎?自古英雄好漢身邊,也免不了三兩個幫手。庸人身邊更是如此!」
可納喇庶妃卻從來都是一個人,宮裏只有她一個人在獨自奮鬥,她難道就不會擔憂嗎?沒有幫手,沒有朋友陪着,失敗,不怕成為必然嗎?
知春不知道庶妃為何驟然就將話題跳到了這兒,不過她順着庶妃的疑問,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奴才榆木腦袋,哪裏能揣測到納喇庶妃的想法。」
若是她能想得透的話,如今也不能是一個奴才了。指不定納喇庶妃那樣的盛寵,就是她的了。
李庶妃得了這個答案,也不覺得惋惜。知春若是能給出個好答案,那就不是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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