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古樓古色古香,可四面又皆是雲霧環繞難以看個真切。恍惚間在一條筆直的街道上摸索着前行,只聽前方不遠處似有吶喊之聲,心中甚喜。循聲望去卻見一高大城樓之上站立一人,身着十二章服頭戴十二旒冕,可卻難以看清樣貌。
正在張簡納悶時,城上那人忽向城下高喊道:公至,為當何選
張簡一愣環顧四周可卻只有自己別無旁人,疑惑間再抬頭望去之時,城上之人卻已消失不見。
忽然身後又傳來聲音:公至,為當何選
張簡一驚,待要回頭時卻覺得身子一輕不聽使喚,四周景象漸漸模糊。
緊接着身體猛的一陣顫抖從夢中驚醒,睜開酸澀的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
張簡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下午跟着難民隊伍逃難感覺體力不支便坐在路邊休息一下,這一坐下便沒了意識昏睡了過去,再回想起方才夢中的事卻已是模模糊糊,好奇怪的夢。
「有人嗎有人嗎」連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看來這回自己是徹底和隊伍走散了,顧不了那麼多了,這荒郊野嶺的先找個落腳點再說吧!」張簡選了個方向借着月光慢慢挪動着沉重的腳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遠,終於看到不遠處隱約有一間房子,張簡喜上心頭使出最後的力氣快步走了上去。可是剛一走近心就涼了半截,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個茅草屋,外圍的土牆早已破爛不堪,屋子的門也敞開着一扇歪在門旁一扇直接倒在了地上。
「打擾了!有人在嗎」除了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沒有人回應。
確定是真沒人後,張簡便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屋子找了個稍微過得去的地方靠牆坐了下來。
「這都是哪跟哪呀,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甫州該往哪走」在內心一頓國粹問候之後不僅沒理出個頭緒反而是一股暈眩襲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應該是餓的。
「算了,等明天天亮再說吧。」說着緊了緊身子便往牆角拱了拱,打着哈欠便睡了過去。
「咣當!」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聲悶響直接把張簡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有人!」張簡被這突然地一響驚得睡意全無,蹭地站起身向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人影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邊揉着膝蓋邊拍着身上的塵土,看樣子應該是天黑沒注意被躺在門口的那扇門給絆了一跤。
「朋友!你沒事吧」張簡關切的問完還不忘走上去幫着他拍打塵土。
「沒事兒,沒事兒,天黑,沒注......」哪曾想那人話說到一半突然甩開張簡的手一個急轉身往門外跑去。
「這又是哪出」張簡剛想喊住他,只見那人好巧不巧的又一腳絆在了那扇破門上直接飛了出去,一個狗搶屎摔在了院裏。
「兄弟!沒事吧你看你,這大黑天的你倒是小心點呀!」張簡又趕緊上前扶起那人,誰料那人奮力甩開張簡的手邊爬邊哇哇大叫起來「別殺我,別殺我!」。
張簡頓時一臉萌幣「這是膽子多小把我當鬼了」費了老大勁可算按住了那個人,怕他再發瘋張簡趕緊大喊道:「兄弟!兄弟!我是人,不是鬼」。那人被這麼一喊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借着月光張簡看到一張稚氣的臉應該不到二十歲,可能是剛才兩個狗搶屎的緣故,臉上的灰土合着他的鼻涕眼淚左一道右一道的實在沒法看,張簡一時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
茅草屋裏兩人靠着牆席地而坐,張簡望向驚魂未定的少年問道:「我說兄弟,沒事兒吧。我叫張簡,我不是壞人,順便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我迷路了」。
那少年轉頭看了看張簡遲疑道:「我叫衛則這具體是什麼地方我也不大清楚,其實我也是迷路了,不過這裏應該是甫州境內。」
一聽是甫州境內張簡不禁鬆了口氣,心想: 明天進了城若是能要到口飯吃就能活下去了。
張簡餓得難受便轉頭看着身旁的少年閒聊起來:「那個請問現在是何年何月,皇帝是誰呀。」
那少年看着張簡滿懷期待的雙目喃喃回道:「現在是太清四十五年,楚國。」
經過一番交談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