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走向外頭的堂屋,箱中其他舊衣褲等事物則先不去管它。
沒過一會,易家其他人也都圍到了堂屋的桌前,眼神中透露的一絲好奇。
第一次準備在這裏寫字,易書元給自己添加了一點儀式感,清潔了雙手之後才到了桌邊,文房四寶在桌上擺開。
將破損的硯台用石子墊起破口的一邊,隨後取清水用那一截發乾開裂的老墨條小心研墨,那手勢自有一股儒雅在裏頭。
一切動作既有些陌生,又熟悉無比,提筆、沾墨,筆尖卻在距離紙張上面停了下來,易書元深呼吸一口氣,隨後落墨紙面。
但顯然第一筆就沒控制好,筆頭直接在紙面上劃出一坨墨。
「嘶......」易書元倒吸一口涼氣,勉勵寫完一個字,自己都沒眼看,這字簡直慘不忍睹,邊上都有人忍不住嗤笑出了聲。
易書元強忍着腳趾能扣出三室一廳的尷尬,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放輕鬆,易書元你行的,你要相信自己,正常人幾十年不寫字都這樣,這附近可就你一個文化人......反覆深呼吸之後,易書元終於再次平靜下來,既然已經寫得這麼差了,心理負擔也就少了。
心不定,手不穩,急於着墨,寫字自然有些抖,但易書元臉皮厚起來了當旁人不存在,練習之中逐漸心無旁騖。
可以說易書元自覺身體和靈魂都是有些天賦的,那曾經的記憶也逐漸被狼毫筆從心中引了出來,只是寫完十幾個字,易書元落筆之後的文字已經較為工整。
兩張紙的正反面寫完,易書元看着字,自覺已經比較順眼,拜此世記憶所賜,寫得這些字也不覺生僻。
而站在易書元身邊的幾人此刻也都有些驚愕,他們這輩子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只是覺得自己兄長或者大伯的字寫得真是漂亮,光有這一手字就餓不死吧旁人樸素的想法其實也是易書元的打算,此刻更是心下安定不少,憑着自身的一點學識,嗯,至少能寫能讀,應該能找一份相對好一點的工作先養活自己。
易書元倒也並不介意出賣力氣,只不過一來他對自己的身體素質方面信心不足,二來覺得在這個社會,學識的優勢極為明顯,不利用自身長處就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