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的,我唱歌走音。」鈴木悠仁趕緊雙手作叉拒絕。
他此言並非虛假,雖然他學過鋼琴,但是唱歌走音的毛病一直都在。就連小學的班級合唱節目上,鈴木悠仁也是那種會被老師要求「假唱」的學生之一。
「這樣啊,那我們就完蛋咯~!」藤井實理直接躺倒在地上,放棄地大喊一聲,卻又忽然對上了澤原花奈美失落的眼神,連忙起身安慰道: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小花花!」
「沒事的,不用安慰我。」澤原花奈美看起來有點想哭,卻還是強作微笑:「這不是任何人的錯,如果真的要責怪,那就責怪我好了。」
「真是的,小花花又開始擅自自責,把所有問題都歸咎於自己了。」藤井實理雙手抱臂,鼓起腮幫:
「這事大家都有責任啦~再怎麼說輕音部也是大家的輕音部,就算註定要解散,大家也會努力奮戰到最後一刻的。」
「就把這次當作是輕音部最後的絕唱,將生命燃成白色灰燼地最後努力一次好了!」三花眠子也上前戳了戳澤原花奈美的細腰,安慰道:「就以這樣的方式謝幕,對我來說也挺搖滾的哦!」
「抱歉,我還是接受不了。」澤原花奈美輕輕推開三花眠子,失魂落魄地坐在階梯上,再次掏出那張黑金信用卡:
「明明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等等.」藤井實理和三花眠子想要伸手阻攔,卻還是欲言又止。
「喂,澤原同學。」鈴木悠仁卻揚了揚下巴,走到她身旁坐下:
「你真的就這麼想要守住輕音部嗎?到底是為了什麼,明明只是一個小社團吧?」
「鈴木同學,別對小花花說這麼難聽的話!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藤井實理想要去勸阻鈴木悠仁別再騷擾部長,鈴木悠仁卻伸手制止了她:
「抱歉,讓我和澤原同學單獨聊一會兒吧。」
澤原花奈美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黃毛少年,再次低下頭看向手中的信用卡:「在鈴木同學看來,我應該是那種吃穿不愁、生活優越的大小姐,一定過得很幸福吧?」
「哈哈~怎麼會呢?」鈴木悠仁雖然心裏想着『好他媽的羨慕』,嘴上還是笑嘻嘻地打趣道:「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有富人的煩惱,這句話一直都是真理。」
「輕音部對我來說,是我唯一的曙光.」澤原花奈美嘆出一口溫熱的氣息,面頰似乎是因為情緒激動而變得更加通紅了: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鈴木同學呢,能夠染黃頭髮,做一個叛逆的人。聽起來很可笑吧,我居然會羨慕你什麼的」
「哈哈,你們家應該不允許你這麼做吧?」鈴木悠仁捋了捋黃髮。
「我這麼做可能會被父親打死的哦~」澤原花奈美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其實就連我的架子鼓也是母親安排我學的,但是沒想到這個技術卻讓我在輕音部有了容身之處。」
「所以一切真的如藤井同學所說.輕音部對你來說,就是能讓你追求[自由]的地方嗎?」鈴木悠仁問。
「我當初就是在社團招新會上聽見了那句【不聽從大人的命令,僅僅只是享受自己喜歡的音樂,用自己的雙腳走自己的路】,才會像是着了魔一樣加入輕音部。」澤原花奈美回憶道:
「儘管家人建議我去參加正規的音樂社團,但我最後還是執意簽下了輕音部的入部志願書。應該說是家人對我網開一面吧,他們也沒有極力反對,只是讓我別影響學習就行。不過按照家裏人的真實想法,他們其實巴不得輕音部早點解散呢。」
「我想,你的家人也知道你有這種[叛逆]的想法,所以才故意給你一點發泄的機會,免得你埋怨他們不通情達理吧。」鈴木悠仁猜想道。
「也許吧~我生活的世界大概就像是一盞看不見邊際的大籠子,所以輕音部這盞狹小的迷你籠子反而是我一直想追求的自由。」澤原花奈美繼續說道:
「輕音部只接受學校最基礎的經費援助,因此絕大多數時候都沒有義務去聽從學生會和校方的命令,更不用被要求代表學校參加各種比賽,是很自由的社團。大家只要在一起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