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得我教得比較好,所以就叫我師範了。」
「不是「比較好」,而是「非常好」!」一名體型高壯的劍道社幹部頗為奉承地誇讚:
「說實話,我真心希望牛丸師範能夠取代我們現在的社團指導老師!如此一來,我們秀燼學院肯定有望進入今年的全國大賽!」
聽到這話,牛若丸老師難得板起臉來,語氣不怒自威:
「你們的指導老師水平不差,而且他為這個社團操碎了心,上次可是扛着重感冒來求我給你們當臨時教練!你怎麼能如此瞧不起他?」
「我」那個男幹部嚇得連忙低下頭,小聲致歉:「對對不起,牛丸師範!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我已經把該教的都教給你們了。」牛若丸老師雙手抱臂,哼了一口氣:「你們要做的就是勤加訓練,別總想着讓我幫你們找捷徑!」
「牛丸師範說教得是!」男幹部連連點頭:「我這就自罰繞操場跑十圈!」
看到牛若丸老師在劍道部里這麼威風,水橋英姬對他愈發佩服,更加相信他的實力了。
牛若丸老師對着一個劍道部成員吩咐道:「給我找一把木刀對,沒開刃的,不要竹棍子。」
片刻後,一個學生恭敬地遞過來一把訓練木刀。牛若丸單手接過,拋給了水橋英姬。
「我先從劍道開始教你吧。」牛若丸老師揮了揮自己的竹劍,雙手持握懸於身前,神態變得嚴肅起來:
「事先說明,我要教你的不是那種競技表演用的劍術,而是實戰劍術。你和敵人都不會佩戴全套頭盔和護甲,敵人也不會被你敲中一下頭部或者手腕就舉手認輸,不會有裁判叫停,更沒有『出界判負』可言我希望你不會把我教你的技術用在歪道上,聽懂了嗎?!」
「我明白了!」水橋英姬緊張地咽下口水,握住木刀的姿勢很不像樣,只有回應還算大聲。
半個小時後,水橋英姬疲憊地癱在地上,渾身肌肉酸痛無比。
木刀比她想像中的要重,只是稍微揮動幾下便讓她精疲力竭。
牛若丸老師教了她一些基礎的動作和架勢。她的運動神經不算好,領悟得很慢,但是老師倒也不惱火,只是放慢步調循序漸進地指導。
「只要繼續堅持下去,我就能讓前輩認可麼.」她使勁握緊拳頭,發麻的手臂不斷震顫着。
牛若丸老師喝了一口礦泉水,問道:「下周二還能來嗎?」
「我我會來的!」儘管全身都不聽使喚,她還是咬着牙回應。
「哎我覺得九州同學並不希望你為了他而努力。」牛若丸老師卻嘆了一口氣,說道:
「如果他知道你的想法,一定會對你說「你要為了自己而活着」吧?」
「嗯…他一定會這麼說。」水橋英姬勉強支撐起身子,苦悶地垂下眼瞼:
「前輩就是這樣的老好人呢,所以反倒讓我感覺有點遙不可及。」
「不過我能理解你這種青春期的孩子。」牛若丸老師並不打算否定她的想法,只是語重心長地說教道:
「如果有一天你對他喪失熱情了,也不要突然失去人生目標。你要繼續為了自己而努力,這才是九州同學對你的期望。」
「…謝謝老師的提醒。」水橋英姬點頭道:
「下周二的訓練我也會努力完成,絕對不會在這裏放棄!」
「哦對了,我有個秘密情報想告訴你。」牛若丸老師突然想起了什麼,小聲笑着說道:
「我上次碰巧看見了九州同學的畢業志願單,是他在今年四月份填寫的。」
「前輩畢業之後想去做什麼?」水橋英姬露出期待的眼神。
「他的志願是去東京大學。」牛若丸老師用手指搓了搓下巴,皺眉道:
「不知道他能不能考進去,但是勇氣可嘉。」
「東京大學.」水橋英姬呢喃着這個名字:「如果我也考進去,是不是就能繼續做他的學妹了?」
「你別小瞧東京大學啊!」牛若丸老師被逗笑了:
「他們是自主招生,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來形容足夠恰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