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秀燼學院的學生們被安排到新的房間,並且有專人幫他們守夜。
男生倒是沒什麼影響,蓋上被子倒頭就睡,可女生那邊則是徹底睡不着了,有個三年級學姐甚至捂着臉抽泣起來。
失去了作為主將的學姐,她們女子隊明天的勝算起碼要砍掉一大半,基本就是去走個過場了。
這種事對於一二年級生來說還好,畢竟她們明年還能再參戰一年。可對於三年級生來說,這是他們一生中最後一次參加玉龍旗的機會,卻只能在如此遺憾的結局中落幕了。
處理完瑣事後,九州誠又遇到了準備回去睡回籠覺的伊麗莎。
「幹得不錯,至少男生那邊你是守住了。」伊麗莎這次倒是不吝稱讚,但是說話聲很疲憊,聽起來有氣無力。
「那隻到底是什麼怪物?」九州誠已經完全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誰知道呢,都叫你別關心了~」伊麗莎聳聳肩,淡漠地說:「你早點去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有比賽嗎?」
「我憑什麼不關心?」九州誠雙手抱臂,沉聲道:「我現在可是受害者,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嗎?」
「可就算伱再怎麼忙活也不會有報酬的。」伊麗莎無奈地再解釋一遍:
「在這起案件中,你是被保護的平民,而我是負責保護你們的除靈師。請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吧,你這腦子轉不過彎的石頭人。」
「可既然它這次失手,就有可能記恨上我,伺機找我報仇。你要我對它熟視無睹,一無所知,然後指不定明天又被它打個措手不及,突然就橫死在大街上嗎?」大半夜遭遇這種破事,還被昔日的同事用這種態度說話,九州誠也頗為不悅,振聲催促道:
「我才不管有沒有報酬,錢和積分你想要就全部拿走,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伊麗莎猶豫了一下,只得低頭嘆氣:「紅中,我問你,你覺得那隻妖怪的行為動機是什麼?」
「明明是妖怪,卻只襲擊參加玉龍旗的選手」九州誠想了片刻,道:
「難道是某個劍道運動員的怨靈,因為生前沒有在玉龍旗比賽上拿過冠軍,所以就開始記恨其他參賽者了嗎?」
「噗呲.」伊麗莎捂住嘴顫了一下身子,發出快要笑出來的聲音:
「這個猜測也不錯,但是那隻靈體物種大概率是蜘蛛妖怪。而且還有一點,怨靈的行為邏輯是很單一的,只能依靠簡單的執念來行動。可是這隻妖怪卻專挑在玉龍旗比賽上出彩的選手襲擊,在靈智方面已經遠超於怨靈了。」
「也是…」九州誠對此深表認同。他們曾經遭遇過的怨靈「結城水銀」,她的行動邏輯就是「襲擊男高中生」,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思考。
「那你覺得這是為什麼?」九州誠也不想繼續猜下去了:「妖怪為什麼會對人類的比賽感興趣,還要用這種方式來干預比賽?」
「對玉龍旗賽事感興趣的也許不是妖怪,而是它背後的人。」伊麗莎故作神秘地說道。
「背後的人?」
「沒錯,我們懷疑那隻蜘蛛妖怪與人類簽訂了契約,受到指使去襲擊參賽者。」伊麗莎繼續說道:
「如果猜測成真,我們面對的就不僅僅是一隻妖怪,還有它背後的「超自然犯罪者」。」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九州誠又問。
「也許是為了幫助某個選手奪冠,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利用玉龍旗比賽進行賭局,想要暗中操縱比賽結果。」伊麗莎又犯困地打了個哈欠:
「目前的情報極其有限,調查起來就是大海撈針.而且我們還要兼顧比賽的安保工作,根本沒時間去找兇手。」
「所以說,你們一開始就不準備去抓住兇手嗎?」九州誠微微閉上眼。
「如果為了抓捕兇手而傾巢出動,疏忽了大賽會場的安保工作,反而是得不償失的決策。」伊麗莎遺憾地搖頭:
「按照現在的形勢,我們也只能放任選手們繼續遭受襲擊,並且對外宣稱他們都是「碰巧」遭遇意外。」
「那你們為何不把所有參賽選手都聚集在一個地方,把他們統一保護起
186. 躁動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