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子?這是誰?」
「是我。」田宮慧子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小腹的位置鞠了一躬,抬頭眼神不善的盯着皮質手套青年,語氣平靜的說道:「田宮慧子,請多關照。」
「呵,日本人?我們這是大韓民國民團,不是大和民族民團!」皮質手套青年皺了皺眉頭,話裏帶着刺。
田宮慧子淡淡的回道:「這是父親給我取的名字,我身上流的是韓國人的血,儘管我才疏學淺,但父親既然已經將民團託付給我,我自當會竭盡全力,將民團在日本發揚光大。」
她不信對方不知道自己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明顯就是來搞事情的。
「崔會長一個如此英明的人怎麼在臨死前糊塗了?」皮質手套青年開始出言不遜,環顧一周問道:「這件事有通過理事會審議嗎?民團是韓國人的民團,不是誰一家一姓的,會長之職事關重大,怎麼能私相授受?」
他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禿頂肥胖中年就站了出來說道:「趙代表,我並沒有沒接到開會通知。」
「黃理事,當時情況緊急,我父親危在旦夕,沒有足夠的時間召開理事會,不過當時有陳理事和劉理事等多名理事在場可以作證,並沒有提出反對。」田宮慧子看着禿頂男說道。
挺着大肚腩,禿頂的黃理事冷笑一聲說道:「那為什麼沒有打電話邀請我呢?會長已經死了,誰知道他當時說了什麼?我懷疑你們串通一氣胡編亂造!我絕不同意你擔任會長!我甚至是覺得會長的死都另有內情!」
黃理事話音落下,田宮慧子沉着臉還沒有說什麼,其他幾名支持她的理事已經怒不可遏,紛紛出言反駁。
「阿西吧!混蛋!你說什麼呢?」
「誰串通一氣了,姓黃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在會長的靈前,我不想鬧得太難看,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安靜!都安靜!」趙永誠拍了拍手喊道,本雜音漸消後,他才以一副理中客的態度說道:「正好所有理事今天都在,不如就由我來主持,當着已故會長的面舉行投票,也算是讓他做個見證,我看黃理事就不錯,作為民團老臣,這些年兢兢業業,而且性格沉穩,由他當這個會長,也能讓我們這些遠在祖國的同胞們放心啊。」
他此話一出,靈堂內所有民團高層都神色各異,民團在日本的發展是離不開韓國國內支持的,而趙永誠現在就是代表國內的態度支持黃理事。
那大家就得仔細考慮下站隊了。
「趙代表厚愛,在下惶恐。」黃理事一臉誠惶誠恐之色,但緊接着又話鋒一轉,「當然了,雖然我明知自己才能不及故會長萬分之一,但也遠比一些女流之輩要強,值此青黃不接的危難關頭,我願意承擔這份責任。」田宮慧子臉色陰鬱得可怕,她想過或許有人靈前發難,但沒想到國內的人會直接靈前逼宮剝奪她繼承權。
「各位安靜,我老闆有話說。」就在此時金宇城用韓語大聲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了青山秀信。
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崔會長是一位讓我極其尊重的前輩,今天是他的葬禮,希望大家尊重逝者,不要用這些俗事擾了他的清靜,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切等葬禮結束再說。」
金宇城用韓語翻譯了一遍。
「我們韓國人的事,就不必勞煩日本人指手畫腳了,這位先生既然祭奠完了就請快點離開吧,我們接下來要談內部事務。」趙永誠皺着眉頭看了青山秀信一眼,語氣傲慢的說道。
青山秀信扭頭看向金宇城。
嘰里咕嚕的他聽不懂說的什麼。
金宇城當即原話翻譯給他。
「喲西。」青山秀信點點頭,隨後臉色一冷,驟然發難,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打在趙永誠的臉上,「八嘎呀路!卑賤的傢伙,伱現在站在我們日本的土地上!竟然敢趕我離開?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驅逐出境!」
盡顯他身為小鬼子的囂張跋扈。
這裏是日本,不是韓國,哪怕是金總統的兒子來了在他面前囂張也得挨他兩個大逼兜,更別提這小癟三。
「阿西吧!你這個狗雜種!」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趙永誠霎時間勃然大怒,他也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