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兩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青山秀信的思緒,一部是他放桌上的手提電話,還有一部則在臥室里響。
「我我的。」高橋弱弱舉手。
青山秀信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接電話,然後自己也接通了,「餵。」
「青山君,請立刻趕來警署。」
「嗨!」
他掛斷電話的同時,高橋智遠也拿着電話從臥室里出來了,對青山秀信說道:「通知立刻我回警署開會。」
「佐藤問起我時,你知道該怎麼說吧?」青山秀信起身的同時說道。
高橋智智遠連連點頭,「知道。」
青山秀信笑了笑轉身離去。
「走的時候把門給我關好。」藤本良一丟下一句話後跟上了青山秀信。
「嗨!」高橋智遠大聲答道,在身後九十度彎腰鞠躬,「兩位請慢走。」
「哐!」
聽見關門聲響起,高橋智遠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嗚嗚的低聲哭了起來,憤怒,屈辱,後悔等種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有火都無處發。
要不是他急於完成佐藤利富交代的事,要不是他輕敵,要不是他仗着酒勁亂來,又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一想到今後都要被青山秀信和藤本良一兩個小小的巡查部長控制,他就屈辱萬分,但暫時卻又別無他法。
只能是先對兩人言聽計從將他們穩住,然後再慢慢想辦法扭轉局面。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的電話又響了。
「莫西莫西。」他隨手接通。
「高橋啊,怎麼樣,在新宿警署還順利吧,事情要抓緊。」佐藤利富平穩厚重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嗨!」高橋智遠應了一聲,接着又說道:「警視放心,我已經着手收拾青山秀信了,目前很順利。」
「嗯,我就知道高橋君不會讓我失望。」佐藤利富欣慰的誇獎,接着又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剛剛聽說你們署發現了武田一郎的蹤跡?」
「這個我還不太清楚,不過剛剛警署來電讓我立刻回去開會。」
「嗯,如果確認了真是武田的話通知我一聲,那個傢伙也算是從我手裏跑掉的,我一直都很關注此人。」
「嗨!」
到警署後青山秀信就直奔淺井綾的辦公室,推門而入,「怎麼回事?」
「武田一郎回來了。」辦公桌後的淺井綾抬起頭來,面色凝重的答道。
「什麼?」青山秀信精神一振,接着連忙追問道:「是怎麼發現他的。」
淺井綾沉默着遞給他一張照片。
青山秀信接過一看,照片裏武田一郎站在公用電話亭里,頭戴棒球帽的他面帶微笑,一手握着聽筒,另一隻手則衝着監控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是這個傢伙自己打了報警電話舉報自己,他是在挑釁我們。」淺井綾氣得胸脯微顫,咬牙切齒的說道。
青山秀信倒沒啥心裏波動,而是很不解武田一郎的做法,「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甚至都不該回來才是。」
冒風險回東京就算了,居然還主動暴露自己挑釁警方,他要幹什麼?
人可以沒活,但不能不活啊。
「不知道。」淺井綾搖頭,緩緩吐出一口氣,「他這種人,思維本來就跟瘋子差不多,行為也無法揣測。」
緊接着又眼神堅定的道:「不過他既然回來了,就一定要抓住他洗刷四個月前他帶給我們警方的恥辱!」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後傳進來一道聲音,「警部,該開會了。」
「知道了。」淺井綾回了一句,隨即起身,「我先去開會,你自便吧。」
「我不用去嗎?」青山秀信問道。
淺井綾停下腳步,沉默片刻後看着他回了一句,「你的級別太低了。」
青山秀信心裏一萬匹草泥馬。
淺井綾轉過身嘴角一勾,心情愉悅了很多,背對青山秀信摔門而去。
淺井綾開完會回來時看見青山秀信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