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借錢,結果一聽,楊謙更是懷疑起來。
平日裏一到月末就緊巴巴的兩人,能有錢請他去紅林坊那樣的消金之地玩樂?
楊謙心知其中必有別的原因。也不搭腔,自顧自的捧着飯盆吃飯,把汪仕貴和陳東晾在一邊。
「嘿嘿,聽說呀,紅林坊新到的姐兒里有一個叫金妍兒的,那腰臀簡直一絕,如蜂腰桃兒,忽細忽圓,搖起來甚有絕活,就算再強的男人也在其中難忍半刻!」
「嘖嘖,我們弟兄正好去長長見識嘛。楊爺不是號稱三道城第一狗腰子嗎?可敢一戰?」
話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但從這兩人的嘴裏出來,總是滿滿的不老實。
楊謙繼續一句話都不接。
眼看着楊謙手裏飯盆的飯菜已經下去一半了,陳東和汪仕貴有些急了。
「我說楊謙,你倒是說句話呀!」
「怎麼?幾天不見就不當兄弟了?請你去耍姐兒都不去了?」
說到這份上,楊謙才吧嗒了一下嘴巴,端起邊上盛的一碗米湯灌了一大口。
「拐彎抹角的說半天我懶得聽,有事兒說事兒,磨磨唧唧的繞什麼彎子?」說完,楊謙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汪仕貴和陳東臉上一陣變換,最後汪仕貴嘆了口氣,說:「行吧,這次你得幫幫我和陳東。不然我們兩個可能這一身黑皮都要被扒下來。」
楊謙聞言手裏刨飯的動作跟着一頓,扭頭看着兩人,驚訝道:「什麼意思?!」
之後三人來到衙門後面的巷子裏,僻靜無人。
「行了吧?這裏沒人了,說說,你倆到底幹了什麼?」
楊謙很好奇。在他看來陳東和汪仕貴雖然有些不着調,但卻不是蠢笨之輩,相反都是腦子活泛之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是心裏有數。照理說不該出什麼大差錯才對。
陳東和汪仕貴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汪仕貴開的口
「唉。半月前,紅林坊來了新姐兒,我倆過去湊熱鬧,結果撞上紅林坊頭牌放爭燈出來迎客。因為喝多了酒,我倆為了點燈的事情跟人爭執了起來。結果錢不夠,我們倆腦子一暈把腰牌押給紅林坊算作燈錢......」
聽到這裏楊謙的臉上已經有些繃不住了。平時有分寸,可喝多了酒那就不一定了。
「然後呢?」
「然後,等我們拿錢去贖回腰牌的時候卻被告知根本沒見過我們的腰牌。更不曉得有押腰牌抵錢票的規矩。
這事兒我們兩個不敢聲張。可紅林坊我倆又奈何不了。衙門裏能信得過的也就只有你了。找你幫忙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