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覺得你平日裏所講的那些法都是假的不成?」
「不,那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
「我所講的法是開解普通人內心的法,是可以讓他們生活更平和少波折的法,與我所求的力量之法,長生之法並不相同。」
長生之法?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謙發現尋意的臉上湧起幾分陰鷙,與之前他吸納五喪獸雕里那些熒光的時候很像。
是執念?還是某種偏執的惡念?
「那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我以前沒有名字,尋意就是我的名字。」
楊謙沒去深究這個,寺廟裏的法師很多都是棄兒,沒有本名很正常。
「你求真法之意,遍尋不得,所以為了姚方手裏的五喪獸雕就殺了他全家?」
光是一個名字其實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特別是對尋意這等肯定接觸過仙門的法師來說,更是理所當然的心生嚮往。
可求長生那麼容易?渠道是一方面,更難得還是天賦門檻。九成九的人都沒辦法越過這兩關。不然也不會有「用奇珍異寶上貢換記名弟子身份」這種事情了。
而人一旦陷入偏執當中,再遇到什麼刺激,那真的會做出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想像的事情出來。
比如暴起殺人,滅人滿門!
尋意搖了搖頭,沒有去看邊上拿着一塊燒紅的烙鐵在他身邊比畫的汪仕貴。
「這位差爺,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我有什麼好處?」楊謙向來不介意給犯人提條件的機會,只要他能賺得更多,更省事就行。
但若是信口開河胡言亂語,那他也不介意讓對方好好享受享受刑房裏多達上百種的各色刑具。
「我可以知無不言,為你們省事,也能儘快結案。」
「好,說說伱的要求。」
「我希望能夠在最後事實上公之於眾,而不是省事將所有人命都算在我頭上。」
楊謙點了點頭,說:「我辦案子從來不怕麻煩,該誰的人命賬就是誰的,沒有張冠李戴圖方便的習慣。說吧,我也看看你能幫我省多少事兒。」
「姚方是我殺的,但他的家小並不是我殺的,而是他自己殺的。」
尋意平靜的語氣裏帶着的是浪濤,不但邊上的汪仕貴和張浩聞言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連楊謙也同樣臉色一變,對這個說法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事情起因都是姚方得到那套五喪獸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