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轉頭。
與徐懷谷想像中的恐怖場景不同,映入他眼帘之中的,是一張清純如小鹿一樣的臉龐,臉頰上有兩行清淚落下,嘴唇邊的胭脂還只塗了一半,怎麼看都是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兒,與那女鬼的形象截然不同。
她喉頭微動,竟然是在哽咽地哭了起來,對徐懷谷幽怨地說道:「我不是要殺你,而是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只要你願意救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是要了我的身子,也隨你便了!」徐懷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反而伸手把劍鋒搭在她的脖子上,女子立馬呼吸粗重起來,可憐地望着他。
徐懷谷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些不重要,你先把這座宅子的故事講清楚,我再考慮是要殺你還是救你。」秘境之外,顧三月三人正焦急地趕往繡樓,一路上也沒見到苗婆婆的身影,倒是那唱戲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他們一直走到繡樓門口的院子裏,才看見院子裏有一個破落的鞦韆,鞦韆上好像坐了一個人,在微微地搖動着。
顧三月還是有點害怕,後退了幾步,於是戴信抽出了一把刀,把刀放在胸口前,緩緩地走了上去,虞青青和顧三月跟在他後面。
那一個人的輪廓越來越明顯了,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戴信的刀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出刀。
那男子看見有三個人走了過來,也好奇地站起了身,看向這邊。那個身影看起來很像徐懷谷,顧三月忍不住多往前走了好幾步,看清之後,急忙對戴信說道:「戴大哥,別出刀,他就是我的朋友!」戴信懷疑地看着那個身影,於是徐懷谷就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好奇地看着顧三月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三月,這兩個人是誰?」顧三月回答道:「這位是戴信戴大哥,那位是他的娘子虞青青,他們都是前來除鬼的江湖人,我剛剛在房間裏等着你的時候,碰到他們的。」徐懷谷掃了一眼二人,這個帶刀的男子是三境,那邊那個女子則是四境,在野修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只不過僅憑他們,要解決今晚的事情,不太行。
看到這男子果然是和顧三月認識,戴信也就鬆了口氣,把刀放下來,沒好氣地責備徐懷谷道:「我說你,在這麼古怪地宅子裏面,大半夜的還敢到處亂走,是嫌命太長了是吧?趕緊說,你在這待着幹什麼?」徐懷谷冷漠地瞅了一眼他,顧三月聽着戴信的言語不善,生怕他會激怒了徐懷谷,趕緊打圓場道:「徐懷谷,戴大哥也是因為太擔心你了,所以才會這樣。剛剛在房間裏,我告訴他們你很久沒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很擔心的,也趕緊跟了上來,想要救你。你就告訴他們吧?」徐懷谷冷聲說道:「還能幹什麼?聽曲子唄。不要錢的曲子,而且唱的還不賴,為什麼不聽?」戴信不信,懷疑地說:「這宅子到處透着古怪,大半夜的你竟然還有膽子聽曲子,你就不怕鬼?」徐懷谷淡然一笑,說道:「這宅子哪裏就到處透着古怪了?我看着雖然荒涼破落了點,但也沒什麼古怪的。更何況這繡樓裏面還有一名女子唱戲,深閨冷閣,我看她定是孤獨寂寞得很,要不是繡樓上了鎖,我都想進去一睹芳容,說不定還能有一場露水緣分。」戴信古怪地看了徐懷谷,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難不成這傢伙的膽子就這麼大,還真想進去和那鬼物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虞青青冷眼看了一眼他,啐了一口,道:「無恥,下流。」徐懷谷臉皮厚得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還在惋惜因為進不去繡樓而嘆氣不已。
顧三月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覺得徐懷谷這演技也太好了一些,心裏想笑卻不能笑,可憋死她了。
戴信走到繡樓底下的正門口處,果然見門口掛了一把青銅鎖。鎖的外面雖然生滿了銅鏽,但鎖芯卻是上過了油的,有人最近在開這一把鎖。
戴信回頭看向虞青青,說:「這鎖有鑰匙,最近有人開過。」虞青青走上前來看了一遍,也點頭說道:「沒錯,我看多半是那個白衣老婆婆,她肯定知道這裏的秘密,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去哪了。」繡樓二層的戲曲聲還在如泣如訴地唱着,唱得顧三月心裏毛骨悚然。
戴信雖然也有點害怕,但是他夫妻二人乃是前來捉妖除鬼的,哪能就這麼被嚇跑?
更何況這裏還有外人,戴信可不
第四十七章:繡樓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