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矯健地彈起,隨後手中一把鋒利的壓衣刀從袖口中甩出,一刀利落地刺進了那山神的胸口。
見到虞青青得手,戴信也顧不上手腕的疼,面露喜色。虞青青的刀法他是最了解的,平時二人看起來是以戴信為首,但其實虞青青才是真正的殺招。
這下子山神不慎被刺進胸膛,該死了吧?那山神面色一驚,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看着虞青青得意地笑了起來。
山神突然也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猛地振臂一拳,就把眼前的虞青青打退好幾步,嘴角都流出鮮血。
虞青青難以置信,驚呼道:「怎麼可能!」那山神看了眼胸膛的那一處空蕩蕩的傷口,混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你們難道沒聽說山神本來就不是人,連血都沒有,刺我的胸口有什麼用呢?」他又看了眼虞青青和戴信,又再次冷聲說道:「本來還打算給你們多活十天,誰知道你們這麼不識時務。反正沒有你們,蔡姑娘和我的好事也就推遲幾月而已,既然你們還這麼不聽話,那就都殺了吧!」說罷,他身形猛地向虞青青閃去,一拳就要轟出,竟是要先殺了刺他一刀的虞青青。
虞青青之前就挨了他一拳,還沒緩過氣來,這又是一拳下來,恐怕不死也得重傷了。
她強行忍住身上疼痛,就要躲開,可是山神的拳頭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要落在她的額上,這狠辣的一拳是想要直接結果了她的性命。
虞青青大驚失色,瞳孔微縮,她心裏已經預測到,這一拳怕是躲不開了。
可哪知就在拳頭即將落在她的額上之時,卻有一個人猛地從她身側撲了過來,將她推開一邊,然後只聽見一聲拳頭打在肉體上的悶聲。
那個為她擋下一拳的人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狠狠地砸在這間屋子的牆上,磚塊四濺飛落,那人悶哼了一聲,口中鮮血滴落。
虞青青苦着臉看向戴信,看着他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從牆上滑落到地面,心中心疼與傷痛,無法言說。
她淚眼朦朧,心疼至極,卻罵了出口道:「死傢伙,誰叫你幫我擋下來的!老娘身子骨還好得很,誰讓你幫忙了!你個混蛋」罵着罵着,虞青青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看向戴信倒下的方向,聲嘶力竭地罵道:「你給老娘說話啊!你平時不是就喜歡和我說話嗎,現在怎麼不說了!死男人」戴信被一拳打中了胸口,胸口都凹陷進去一塊,正是傷到了肺。
他感覺渾身都散架了一樣,尤其是胸口,火辣辣地疼,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他意識朦朧之間,仿然聽到虞青青在罵自己,於是喉頭微微動了動,可惜卻沒有力氣吐出一個字來。
顧三月在一旁看着這一幕,也不禁忘記了自己的生死,只是沉浸在悲傷之中,潸然淚下。
虞青青踉蹌着站起身,跑到了戴信身邊去,蹲了下來,淚眼模糊地看着嘴裏還在流血的他,喇戴信微微動了動睫毛,虞青青會意,趕緊把耳朵湊了過去,只聽見戴信用微弱的氣息顫抖着說道:「青青,讓你受委屈了。我們走江湖好歹十餘年,其實去年開始,我就有件事想告訴你,但卻還沒說出口。」虞青青哭着說道:「你說。」戴信振作了力氣,喘息着說道:「我想着想着啊,想和你安一個家,隨便在什麼地方都好,不再做這些刀尖上舔血的事情了。」
「可是啊,這世上總是有殺不盡的壞人,救不完的好人。我知道你嫉惡如仇,最恨這些東西,因此一直沒和你說出來,想着再等等,再等等,等到哪一天你也厭倦了江湖廝殺的時候,我就和你在一處地方住下來。」戴信眉頭舒展,微微笑了出來,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我都想好了,那個地方,一定要有山有水,還要有一群善良的人。到時候,我們就開個小雜貨鋪子,安安穩穩地居住下來,你也得給我生個孩子。我都想好了,男孩子女孩子都沒有關係,我都會很喜歡的。」虞青青悽慘地嚎啕大哭,戴信艱難地抬起手臂,撫了撫她的青絲,繼續說道:「不哭了,既然這輩子我們在江湖相遇,還是死在了這一座江湖裏,只能說是緣分還不夠,還不夠,下輩子,一定可以永永遠遠在一起的。到時候,我們不走江湖了,我們就安安靜靜生活在一起,好不好?」虞青青顫抖着身子,哭着點頭道:「好,好!我們一定下輩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