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沒說錯吧?」徐懷谷一聽這話,更是對雀兒有了敬佩之意,說道:「你小小年紀,竟然懂這麼多。那裏面練拳的是一位姐姐,一直找不到真正的要領。我沒練過拳,也不是很懂,你能教教她怎麼練拳嗎?」雀兒興奮起來,說:「我可以試試,不過不一定能成功就是了。」徐懷谷點頭答應,帶着雀兒走到顧三月的房間外,敲門說道:「三月,你先停一停,我帶個人進來。」裏面的拳腳聲應聲而停,顧三月大汗淋漓,推開了門,便看見徐懷谷站在門外面,身邊還跟了個面色稚嫩的紅衣小姑娘,不禁疑惑問道:「這是誰?」徐懷谷看了眼雀兒,雀兒就自己笑着開口說:「我叫雀兒,今天剛和這位小哥認識的。我剛剛在門外聽見你的拳腳聲,好像有些過於刻板了。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試着教你該怎麼練出靈巧自如的拳法來。」顧三月睜大着眼驚奇地看着這個十四歲的紅衣小姑娘,訝異道:「你竟然懂拳法呀,我正好不怎麼會,要是你能教我,那實在太好了。」雀兒剛開始心裏還沒底,主要是擔心這位姐姐看自己年紀小,讓自己教她拳法,怕沒面子。
不過現在看來,這位姐姐人也十分謙虛,那麼這拳法一事應該十拿九穩了。
其實雀兒的拳腳功夫是很不錯的,主要還是從他的師父那裏學來。她的師父走了一輩子江湖,懂的東西十分駁雜,都一股腦兒教給了這個唯一的女徒弟。
其中拳腳之法,既可以當做街頭表演的節目,也可以在江湖路上自己防身,因此雀兒的拳法其實練得很好,只不過她之前在徐懷谷的面前謙虛了幾分而已。
顧三月連忙從房間裏拿出了徐懷谷送給她的那一本拳法,遞給雀兒。雀兒沒急着看,反而可愛地眨了眨眼,問道:「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顧三月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太過着急了,連名字都還沒說出來,就笑着說道:「我叫顧三月,左顧右盼的顧,陽春三月的三月。」雀兒眸子亮晶晶的,說道:「好漂亮的名字,那我就叫你三月姐,好嘛?」顧三月歡喜地點了點頭,看着這個年輕朝氣的紅衣小姑娘,覺得她甚是討喜。
雀兒打開了拳法,認真地看了一遍,隨即面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這一套拳法裏面很講究拳意,恐怕並不是世俗拳法。三月姐,難道你也是修士?」顧三月點頭應道:「我是一境武夫,前幾天剛破膽,所以這拳才剛剛開始練,很不得要領。我也知道這拳法裏頭講究拳意,可是拳意到底是什麼呀?我就一直練拳,練了好幾萬拳了,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拳意,所以才着急。」雀兒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師父以前和我說過拳意。他說拳意是只有武夫才會有的,是武夫練拳的精氣神所在。其實無論是武夫練拳,還是江湖人練拳,主要都是要提着一口氣,有一股必勝的堅定心念,這樣子出拳才會流暢迅捷,才有拳意。」她又看了看手上的拳法,說道:「不過這本拳法確實有點難練,我剛剛看了一遍,很多地方都還不是很透徹。要是讓我多看幾天,一定可以參悟出來的。」顧三月喜上眉梢,又看向給她拳法的徐懷谷,問道:「徐仙長,那能不能把拳法借給她看幾天?」這拳法本來就是陳景山的收藏,徐懷谷以前壓根就沒想着用過,自然沒什麼不可以外傳的,不過徐懷谷還是問了一句:「雀兒,你住在船的哪裏?」雀兒回答說:「在船艙底層,就是那條街的一個小門洞裏睡覺。這跨洲渡船的船票可貴了,就算沒有買房間住,都花了我二十兩銀子,而最便宜的下等房都要五十兩銀子一間。以後去了飛魚洲,還不知道混得怎麼樣,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吧。」徐懷谷問道:「說到這,我都還沒問你,你為什麼要去飛魚洲呢?」雀兒認真地看着徐懷谷,說道:「因為東扶搖洲差不多都被我走遍了,我知道這天下除了東扶搖洲之外,還有許多的地方,因此就想去別洲看看,說不定不一樣的地方,江湖都不一樣呢。」徐懷谷心裏一顫,雀兒的話有些讓他動容。
原來就算是像雀兒這樣無家可歸的江湖賣藝人,心裏也會有詩和遠方的夢。
徐懷谷真心希望他們能一直走下去,不僅要去飛魚洲,還要去見過白芷洲,龍甲洲,以及那一座五彩斑斕、藏着無數傳說的中土。
徐懷谷的這間上房裏還有一個房間沒人居住,於是他就挽留二人道:「我這裏剛好還有一間房,你們就湊合着住吧。雀兒,你這幾天就安心
第三十七章:人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