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外走去。
有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引起了徐懷谷的注意,還是昨天帶他們找到李思青家的那個姑娘。
不知是湊巧還是刻意,她今日又路過了徐懷谷的竹樓門前。她朝身邊那個子略高的師兄說了些什麼,那師兄點頭,她便離了巡山的隊伍,在路上東張西望,最後看向徐懷谷的竹樓。
徐懷谷仔細端詳,看見那小姑娘今天扎了一頭好看的辮子,眉毛也像是描過了的,臉頰上薄薄打了層桃花粉,白裏透紅,可人極了。
他不禁笑了笑。那姑娘從袖口裏掏出一面小銅鏡,對着鏡子仔細照了照,這才收了鏡子,看兩眼徐懷谷的竹樓,便在四周隨意閒逛起來。
徐懷谷心裏暗暗笑道,這姑娘如何知道他的住處?想來昨天跟着他們的人,多半就是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了。
「先生,你在看什麼?」如玉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站在徐懷谷的身後。
徐懷谷並不回答他,只指了指窗戶外,於是他也朝窗戶外看去。他一眼也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禁問道:「怎麼又是她?這麼湊巧?」徐懷谷微微笑道:「是不是湊巧,還不好說。」如玉略一思索,馬上便明白了過來,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昨天跟着我們的那人就是她?可我們並未得罪她,她跟着我們作甚?」徐懷谷笑道:「我心裏已經差不多有數了。你先泡茶,喝了茶我們就去找她。」如玉點頭答應下來,便開始端水煮茶。
生火還得花一些功夫,徐懷谷便一直站在窗戶邊看她。只見那姑娘剛開始還耐得住性子,只裝作毫不在意地在周圍閒逛。
到後面,過了許久也不見徐懷谷這間竹樓里有動靜,便明顯有些垂頭喪氣的,連連往這邊看過來,有好幾次似是都想要上前來敲門了,但她思索躊躇一番,卻又還是走開了。
徐懷谷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姑娘的一舉一動,如玉也煮好了茶,二人喝過之後,徐懷谷便說道:「我們出去走走,你跟在我身後,只裝做不認識那姑娘的樣子,知道了嗎?」如玉點頭,於是徐懷谷便開了門,只裝作沒看見那姑娘,目不斜視地往山路下走去。
然而他的眼角餘光卻打量過去,只見她連忙又理了理鬢角,這才閒庭信步的模樣,也走上了山路,往上而來。
二人下山,一人上山,和昨日情景倒是相似。徐懷谷往下走,正要迎面碰見她。
兩人眼神對碰,徐懷谷便微微點頭朝她一笑,那姑娘回禮也笑了笑,卻不住地探頭往徐懷谷身後看去,徐懷谷只當作沒看見,緩緩從她身邊路過,並未開口說話。
那姑娘見徐懷谷路過她身邊,卻並未開口說話,不免有些着急,轉頭問道:「你們去哪,要不要我給你們帶路?」徐懷谷笑道:「多謝姑娘好意,我們只是轉轉,沒有指定要去的地方。」那姑娘便趁機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說起來,我們宗門現在不怎麼接見外人,但我見還有人給你們安排住處,便好奇你們到底是哪座宗門的朋友?」徐懷谷答道:「沒有宗門,野修而已。早年間與你們谷主有些交情,如今故地重遊,難免被請進裏面來,見上兩面。」那姑娘低頭,自言自語道:「谷主那你們要不要去見她,我知道她在哪,可以給你們帶路。」徐懷谷卻笑道:「不必了,謝谷主如今應該事務繁忙,我等小人物就不去打擾她了,隨意轉轉就好。」小姑娘有些失落,微微啟唇,像是還要說什麼,但卻沒有再說出口。
徐懷谷便笑着問她道:「這才進谷幾天,就已經遇見姑娘好幾次了,也是緣分,冒昧問一句姑娘姓名?」那姑娘像是準備了好久,早就在心中構想好了答案,此時脫口而出:「陳戚,我爹姓陳,我娘姓戚,所以就叫這個名字。」姓戚,這倒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
徐懷谷笑回道:「在下徐懷谷,也算是和陳姑娘認識了。」可陳戚壓根就不在乎徐懷谷叫什麼,她只想知道跟在徐懷谷身後的那個同齡孩子的名字,便揚起下巴朝向他身後,問道:「那他呢?」徐懷谷轉頭看向如玉,道:「你自己說。」如玉抬頭看了一眼陳戚,頓了頓,答道:「我叫如玉。」陳戚盯着他的眼睛,一聽便笑了,道:「你騙人,這世上壓根就沒有姓如的。」如玉答道:「可我確實就叫這個名字。」徐懷谷也說道:「這孩子原是個孤兒,後來便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