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喇說完,他便消失在台上,只剩下這生死之戰的二人。
徐懷谷握住短劍,猛然發力,身形快速朝着樊萱過去。他不像殷子實那般有重劍,只能靠劍術和技巧取勝。
還有就是他的底牌,那一柄尚還無人知曉的心湖飛劍。樊萱也同時出手,頓時台上再度電閃雷鳴。
那幾條銀色手鍊被她盡數解開,一條條雷鞭宛如野獸,在台上肆意橫行,限制住徐懷谷的去路。
由於突破到五境中期的緣故,徐懷谷的身法比起之前又有了精進。他的劍術本就是速度與力量並重,善於在近身廝殺中在對方身側遊走,伺機出劍。
而現在,身法已經被徐懷谷催動到極致,只有如此,才能在雷鞭的封鎖之中,找到前進的路。
徐懷谷還沒打算開場就亮出心湖飛劍,那是他的底牌,他必須保證能用心湖飛劍一劍殺了樊萱,否則,在紫霞宗的地盤上殺她,絕無可能。
他的身法比殷子實更加迅捷,因此殷子實不能做到近樊萱的身,徐懷谷可以。
他在那雷鞭的封鎖之中找到一條縫隙,當機立斷,便從那交錯的雷鞭之間衝過,僅僅只差分毫,雷鞭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他可不像殷子實那般煉體過,要是被這雷鞭擊中,只怕生死難料。但這風險是值得的,他終於和樊萱挨得近了,當即果斷一劍斬下。
樊萱丟下一張符籙,身形再度出現在幾丈之外,讓徐懷谷的劍落了空,趁着這機會,樊萱操控雷鞭都朝着徐懷谷的方向重新匯聚而來。
徐懷谷咬牙,再次衝上前去,在揮動着的雷鞭之間穿梭,想要找到近身的路。
又是一次機會,徐懷谷兩面開弓,右手持劍對着樊萱一劍斬下,左手拔出背後長劍,對着一道背後而來的雷鞭而去。
就在徐懷谷這一劍即將落下之時,樊萱猛地抬手,手中那積蓄已久的掌心雷便飛出,對着徐懷谷斬向自己的劍而去。
掌心雷殺傷力極大,又在樊萱手中醞釀已久,徐懷谷單憑手中一劍之力絕對抵擋不下,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若此時不殺樊萱,後面只怕更難。
樊萱此時丟出掌心雷,卻見徐懷谷依舊一劍對着掌心雷劈下,不禁心頭冷笑。
掌心雷乃是精純的雷霆之力所化,便是高一境界的修士硬接,都要花費不少氣力,而徐懷谷想要以一劍止之?
可笑至極。徐懷谷拼盡全力將所有的劍意全部逼到劍尖,以劍尖刺向掌心雷,希望用劍意來阻擋這雷霆之力。
徐懷谷的劍意也不是凡物,與掌心雷相碰之時,頓時那雷球之中的所有能量都被劍意所激發,化作漫天雷電爆炸開。
台上又是一陣炫目的白光,像極了莊野雲死的那一幕場景。台下修士看不見台上的場景了,心中不免一寒,難道徐懷谷也要被樊萱所殺?
柳婉兒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焦急地看向那一個方向,默默祈禱道:「千萬別出事,千萬,千萬」正在台下眾人為徐懷谷揪心之時,台上的局勢卻在猛烈地變換着。
那掌心雷不負虛名,果然殺力極高,徐懷谷的劍意幾乎是在碰到雷球的一瞬間,便徹底破碎開去。
而那雷球釋放的狂暴雷電四散而開,徐懷谷只能趕緊再次聚攏劍意圍在身邊,可是雷電太強,徐懷谷置身其中,只覺得有如被烈焰烘烤,全身上下都有酥麻的感覺傳來,情勢極其不妙。
可徐懷谷也知道,這一刻他身處險境,落盡下風,正是樊萱心神最鬆懈的時刻。
他想起了那個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女子,那個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人,她死在樊萱手裏。
徐懷谷還想起自己這些天為她流過的淚,與她的每一點滴回憶,還有今後再相遇的期待,都被眼前這人無情碾碎。
本來被雷霆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他的全身依舊在被痛苦地折磨着,可是心中的憤怒卻讓他忘記了疼痛,只記得自己的目標。
殺了樊萱。有一柄雪白色的小劍從他的眉心穿出,一出來便化作了一柄飛劍,那飛劍上還刻有華美的蓮花花紋。
飛劍速度很快,比起樊萱的雷電更勝一籌,何況她在飛劍出現的時候還愣了一瞬,周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