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教訓,並不要他性命,你看不出來?在這裏言語煽動有什麼意思,要是真看我不爽,就直接來打過一番,費什麼嘴皮子!」
老供奉最是好面子,被徐懷谷這麼一講,頓時下不來台了。
他滿臉通紅,狠狠盯着他。
不過好在他年紀很大,修為也比徐懷谷高一境,他自信眼前這個十幾來歲的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好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真是狂妄!今天就讓我來教訓你!」
他祭出那一件白色珠子。
那隻珠子懸浮空中,散發着柔和的金光,環繞在他身側不斷地飛舞。這隻珠子是一件防禦的法寶,這個老供奉也確實謹慎至極,連對付自己已經是很有把握的人也不忘防禦,經驗十分老道。
接着又有兩把銀色飛梭飛出他的袖口,在空中劃出兩道銀色的弧線,直奔徐懷谷而來。
這兩把銀色梭子不知是被老供奉施加了什麼法術,竟然能夠憑空飛起來,而且可以被老供奉操控自如。
一般來說,能夠驅使物體的境界應該是第六境。第六境之時,修士的靈氣已經可以有一部分固化為自身,可以凝成實質,便能夠用這一部分靈氣來操縱物體。劍修第六境之時所煉化的本命飛劍,也就與這靈氣凝成實質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這名老供奉,顯然是遠遠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不然他哪裏會來保護一名公子哥?要知道,六境的強者在大余都是不多的,放在修行界的偏僻之地都可以做一家小宗派的開山祖師了。
這老供奉顯然是有他獨特的門道,才可以驅使這兩把銀色飛梭。
飛梭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徐懷谷的眼前。徐懷谷也是有過幾次生死搏殺的,此時也沒有被這飛梭嚇到,十分沉着,拉着身邊驚慌失措的余芹撲倒在地。
幸好以那老供奉的修為,操控那兩把銀色飛梭顯然也是很困難。那兩把飛梭第一次沒有攻擊成功,便一下子按着原先的軌跡飛出好遠,嚇得那一邊的人群尖叫散開。
老供奉有點驚訝,沒有想到徐懷谷竟然能夠躲過去。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繼續冷靜操控那兩把銀色飛梭,對着徐懷谷而來。
徐懷谷一把推開余芹,讓她趕緊躲到了一邊的人群里去,然後就開始專心對付老供奉。
他僅僅盯着那兩把在空中泛着寒光飛舞的飛梭,發現那兩把銀色飛梭的速度似乎慢了下來。
他心念一動,便知道這老供奉必然是操縱物體的法術能力有限,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便有了主意。
他凝聚心神,仔細觀察兩把飛梭的軌跡,爭取每次都在最驚險的那一刻躲避而過。
那名老者每次都看着快要擊中徐懷谷,但又被他巧妙驚險地躲開,便開始氣急敗壞。
經過這一番交手,他此時也也知道了徐懷谷的身手很不簡單。他有了一點退意,但既然已經結下了梁子,他就沒有退路。
時間慢慢過去,老供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這個操縱飛梭的法術時間有限,再過十息的時間,估計飛梭就要脫離操縱了。
他必須要抓住最後一點時間。
他用手指捏出一個奇怪手訣,然後從袖口裏捏出一張符籙,揮向天空。
那張不知功效的黃紙飛向空中,頓時就化作了一團火焰,消失得無影無蹤。隨着這一張符籙的使用,那老供奉的靈氣一瞬間似乎增長了不少,對於飛梭的操控能力也加強了。
飛梭一瞬即逝,在空中只剩下了殘影。
老供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說道:「你敵不過我的,快點認輸,說不定還能留你活路。」
徐懷谷看都沒看他,這幅作態頓時激怒了老供奉。
許過楠顏露譏諷。
那一群看客都害怕修士的飛梭會誤傷自己,都紛紛散開去,在遠處觀看這一場幾近結束的鬥法。
余芹沒有隨着人群走開,她依舊在原地。
此時她也是心弦緊繃,緊緊看着飛梭和徐懷谷,心裏緊張無比。
她心裏默念:「你可不能死,說好要照顧好我的。」
徐懷谷停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