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腦袋微偏,那道青影砸在它左眼附近的鱗甲上,卻是一隻青色竹筒。
砰!竹筒爆裂開來,一片淡紫色液體潑灑而出,淋在黑鱷頭上,也滴進它的眼睛裏。
黑鱷眼睛劇痛,快速變黑腐爛,發出痛苦的慘叫,鱷嘴頓時張開。
青狼獸奴急忙抽出左臂,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此人悍勇之極,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趁機撲向黑鱷,右爪急伸而出。
血光乍現!青狼獸奴的右手赫然刺入鱷魚的右眼,將其眼珠抓了出來。
黑鱷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龐大身軀劇烈翻滾,鱷尾瘋狂甩動,附近幾株大樹被生生砸斷,聲勢駭人。
青狼獸奴早一步跳開,並未被黑鱷瘋狂的攻擊波及,看向遠處的袁銘。
他看得很清楚,那個竹筒正是袁銘扔過來的。
袁銘對青狼獸奴點點頭,仍舊站在那裏,沒有絲毫靠近的意思。
黑鱷狂怒地肆虐了一陣,身上的血線快速消退,體型也恢復了之前的大小。
「原來此種異變有時間限制。
」袁銘見此暗道。
黑鱷身體恢復,理智也恢復過來,四爪如飛,把地面踏得轟轟做響,朝遠處逃去。
它雙目已失,不可能是青狼獸奴的對手,留下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黑鱷失去了眼睛,根本無法判斷方向,沒跑出多遠便一頭撞在一株磨盤大小的巨樹上。
「轟隆」大響聲中,巨樹被生生撞裂,歪倒在那裏。
黑鱷也被震倒在地,露出青白色的柔軟腹部。
青狼獸奴顯然是獵獸的老手,立刻飛縱而上,兩隻狼爪刺進鱷腹,用力一拉。
鱷腹頓時被劃出幾道長長的傷口,鮮血蜂擁而出,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黑鱷再度瘋狂掙紮起來,但這次受到致命傷,很快便徹底不動了。
青狼獸奴俯身取出儲血袋收集黑鱷血液,同時略帶警惕之意地看着不遠處的袁銘。
袁銘依舊靜靜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異動,青狼獸奴見此,眼神稍稍緩和幾分。
「多謝閣下方才相助,在下哈貢,不知朋友可否告知姓名」青狼獸奴很快收取完畢,朝袁銘拱手說道。
「在下袁銘。
」袁銘還了一禮。
「原來是袁兄,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咱們換個地方再談。
」哈貢說道。
剛剛的大戰動靜極大,袁銘自然不會反對。
兩人快速離開這裏,很快來到一處湖邊。
袁銘眉頭微動,這個湖泊正是他發現黑色獸皮的地方。
哈貢滿身塵土,在湖水裏沖洗了一番,掐訣解除披毛術,顯露出本體,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身形高大,金髮碧眼,典型的南疆人樣貌。
袁銘此時也已收起猿皮,顯露了容貌。
「袁兄是中原人」哈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不錯。
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才進入碧羅洞成為獸奴。
」袁銘沒有隱瞞。
「原來如此,不過袁兄看起來有些面生啊。
」哈貢哦了一聲,沒有深究袁銘的身份,如此說道。
「確實來此不久。
剛剛見哈貢兄力斗黑鱷,一時好奇駐足觀看,還望哈貢兄勿怪。
」袁銘態度友好。
「哪裏,若非袁兄及時相助,在下此刻不死也得脫層皮了,應該是在下道謝才是。
」哈貢鄭重說道。
袁銘見哈貢態度真誠,結交之心更加堅定。
兩人又攀談一番,慢慢熟絡了起來。
袁銘從談話中得知哈貢成為披毛獸奴已經兩年,算得上資深獸奴。
「哈貢兄,不知你對碧羅洞這個宗門了解多少」他詢問起自己關心的事情。
「我和袁兄的遭遇一樣,也是莫名其妙被抓來這裏,對碧羅洞也了解不詳,只知道碧羅洞是南疆大派,門內弟子眾多,更有三位結丹期的洞主坐鎮,雄霸着十萬大山這座巨大山脈,勢力非常龐大。
」哈貢說道。
「十萬大山,可是指我們所在的這片山林嗎」袁銘回想起那塊大石上的南疆文字,問道。
「正是。
」哈貢點頭。
袁銘轉頭朝周圍望去,四面山脈林立,延伸到視野盡頭,根本看不到山脈盡頭。
「十萬大山是南疆最大的山脈之一,你這麼看是看不到頭的。
」哈貢大笑道。
袁銘淡淡一笑,他並不是要看到十萬大山盡頭,只是重新認識一下這片被碧羅洞掌控的山脈。
「哈貢兄,十萬大山內,像我們這樣的披毛獸奴不知多少」袁銘收回目光後,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