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兩位豪門太太的生日宴正日子到了。
秦姝前一天晚上興奮得愣是沒睡着覺,幻想着自己第二天晚上在宴會上艷壓群芳,絕代風華的場面,想着想着就咯咯笑了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命人剪輯了她以前做演員時的影視視頻,了不少當年在台出道時的美照,準備在生日宴上循環播放,所有來賓的眼球。
結果就是,第二天,秦姝臉色拉簧,滿眼血絲,兩個大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不上妝就跟個老港片裏那個怨鬼似的!到底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人老珠黃。
以前連拍三天三夜的戲都皮膚白皙發亮,現在只是一宿沒睡,她這張老臉就要扛不住了。
「來人!快去叫我的美容師上門來給我做美容!快啊!」秦姝心急如焚,在房間裏團團轉。
還像個躁狂症患者一樣,一怒之下打碎了一個昂貴的杯子。
而這副囂張跋扈的暴躁樣子,沈光景是看不到的。
門外候着的傭人嚇得立刻灰溜溜跑走去請人了。
秦姝對着鏡子左照右照,心裏憋了一大股火!她今天和楚柔同一天慶生,打擂台。
雖然她已經很多很多年沒見過楚柔了,哪怕她自負自己是沈光景扶正的夫人,身份遠非楚柔那個小妾可比。
但當年的楚柔,那可是的當家花旦,被稱為全國男人的人間妄想,她心裏還是很恐慌,怕自己碾壓不過她!「媽!媽!」沈白露急匆匆跑進來,見秦姝這副鬼樣子,怔愣了一下。
「什麼事跟叫魂似的!」秦姝沒好氣。
「我、我剛才又給爺爺打電話,跟他老人家確認了一次,他還是說今晚不會出席您的生日宴了……」「這有什麼稀奇我從頭到尾都沒指望那個老傢伙會出面,他愛來不來,來了我還先他一聲老人味兒晦氣呢!」秦姝冷嗤,當着女兒的面她也毫不掩飾對沈南淮的憎惡。
「可……可是爺爺還讓我轉告您……」沈白露硬着頭皮顫巍巍開口,「他和沈驚覺一樣,都會去參加唐家那邊的宴會……」「什麼!」秦姝勃然大怒,赤目欲裂!「他說唐董他昨晚接到了唐董和唐俏兒兩人的慰問視頻電話,跟他們相談甚歡。
於是臨時決定……去找唐董敘敘舊,喝幾杯……」「可惡!」秦姝氣得雙眼冒火,胸悶欲炸,把梳妝枱來個桌面大清理!「媽咪!這可怎麼得了沈驚覺和爺爺都要去參加唐家的宴會,卻把您這個自家人晾着不管,這不是存心羞辱您嗎!這要讓外人知道了,您的臉往哪兒擱啊!」沈白露因着秦姝支持沈初露和霍如熙在一起,本就憋了一肚子怨氣,趁此機會全都發泄出來,「他們打心眼裏就沒有承認您沈家女主人的身份,他們覺得參加您的生日會就是丟人,跌面子!」「別說了……別說了!」秦姝氣得心抽抽,血壓蹭蹭上躥。
「媽!現在怎麼辦吶!」沈白露明着一臉焦急,暗着卻在幸災樂禍。
「罷了!那個老不死的就是存心在跟我作對,我要因為這個氣得過不好生日,那才正中了他們爺孫倆的下懷了呢。
」秦姝陰沉着臉在沙發上坐下,盤腿坐起了普拉提,「總歸老傢伙現在已經退休,集團他膝下又只有你爸一個兒子了,他的一切都會是我老公的。
我才不會在乎那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呢,他還能有我活得長嗎」……晚上六點整。
一排沈黑色豪車整齊排列在別墅門外,沈氏夫婦與兩位千金坐上了加長林肯,前後都有保鏢的車護送,一行人浩浩蕩蕩,牌面十足地駛向沈氏酒店。
車上,沈光景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對待秦姝的態度看不出異常,畢竟今天是她的生日。
只是總讓人覺得,淡涼如水,沒從前那麼火熱了。
沈氏兩姐妹坐在父母對面,沈初露依舊是拱肩縮背的,懷裏緊摟着唐俏兒送她的小熊,給了她些許安慰。
沈白露穿着一套昂貴的最新款小香套裝,坐在沈初露身邊趁得妹妹像個清秀的丫鬟似的。
「哎呀妹妹,今天可是媽咪的大日子,你怎麼也不好好打扮打扮出席啊」沈白露臉上掛着虛偽的笑容,抬手輕撫妹妹如烏綢般滑不留手的秀髮,在沈光景面前演着姐妹情深,「你是不是不會打扮你怎麼不告訴姐姐呢姐姐幫你呀。
」沈初露僵直着脊背,緊抿住櫻唇。
「之前姐姐給你燙的那個頭多好看啊,早說姐姐今天再給你燙一個啊。
」沈白露眼底憋着壞笑。
突然,啪地一聲!沈初露竟然揚手,把沈白露的手打開了!沈氏夫婦雙雙怔住,印象里他們從未見過小女兒發脾氣呢。
「初露!你打得姐姐好痛啊,你這是幹什麼啊」沈白露裝作委屈的樣子,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我……從來都沒想讓你為我打扮過,每次都是你逼我的。
」沈初露摟住小熊,眼圈通紅,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說出口懟她!沈光景聽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