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生氣,相反,他還很心疼她。
心疼之餘,就只有失落。
因為他看得出,她對沈驚覺還有一絲感情,她還沒能完全放下,需要時間沉澱。
雖然不知要多久,但他願意等。
「沒關係,沒事兒。
你不也沒收阿覺的禮物麼,我心裏還是挺平衡的。
」霍如熙大。
大咧咧地一揮手,將項鍊撈在手裏,用力攥緊。
「霍大少,其實你挺好的。
你很多事比沈驚覺拎得起,看得通透。
你看起來玩世不恭,其實粗中有細,也很懂得疼人。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你該把寶貴的時間留給未來值得你付出的人。
」唐俏兒心裏還是有些愧疚,對他的態度也溫和了不少。
「更好的人,值得的人已經出現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霍如熙鳳眸明烈地凝着她,胸腔起伏不定。
「多謝抬愛。
」唐俏兒落落大方地一笑,轉身優雅離開。
霍如熙僵愣在原地,無力又不甘。
他是表白被拒了嗎應該是。
華燈初上,會所酒廊。
今晚沈驚覺心情極差,霍如熙提前命負責人將這裏清場,只給他們倆提供服務。
沈驚覺坐在吧枱邊,形單影吊,周身散發的冷冽氣場令酒保都退避三舍。
眼前,放着那隻黑絲絨首飾盒。
沈驚覺這幾天身上一直帶着它,想着一有機會就把它送給白小小,卻沒想到那女人瞅都不一眼,真是屈辱!他搖晃着杯中加冰的威士忌,眼前閃過霍如熙為白小小戴項鍊的畫面,閃過白小小對霍如熙嫣然一笑,閃過兩人結伴離開的背影……曾經她只對他一個人那麼笑,可現在她卻對所有男人都那麼笑,獨獨除了他。
白小小,離了我你整個人都在掉價,你在自輕自賤!沈驚覺憤懣着呼出口濁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保瞠目結舌,這麼把烈酒當水喝,是要出人命的啊!他又倒了一杯,拿起來還要灌進去,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探過來,捂住了杯口。
「阿覺,烈酒不是這么喝的,傷肝。
」沈驚覺眯起微醺的眸看着身邊的霍如熙,咬着牙笑了,「傷肝算什麼,比被兄弟暗地裏挖牆腳強多了。
」「我挖……我挖個屁挖,我又不是挖掘機!」霍如熙心情也不太好,長腿一跨坐在他身邊,「給我也來一套,和他一樣。
」「霍如熙,白小小不是你能碰的女人。
」沈驚覺寒聲開口。
「為什麼我不能碰」「她已經和唐樾在一起了。
」霍如熙眉宇一挑,戲謔地笑問,「到底是因為她和唐樾在一起我不能碰,還是因為他是你前妻我不能碰」沈驚覺喉嚨乾澀,胸悶得要炸開。
「如果是前者,那我不在乎。
如果是後者,那我更不在乎了。
」言語的刺激,酒精的催化,令沈驚覺壓抑心中太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他碰倒了酒杯,猛地揪住霍如熙的衣領,眼眶紅得像帶血的刀子。
「霍如熙,有我在一天你都別想打她主意!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