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不高興了嗎」「我確實不太高興,但我為什麼不高興,沈董心知肚明吧」霍老爺子白眉壓眼,聲音寒厲逼人,「你們沈家的人好大的架子,我兒媳婦親自過來做後輩的連面都不露。
非得我這把老骨頭過來跑一趟,你兒子才肯賞這個臉嗎」霍昭昭被霍夫人摟在懷裏,輕聲啜泣,拿起手絹擦淚,圓圓的小臉委委屈屈,我見猶憐。
沈光景剛要啟唇,秦姝卻搶着開口:「哎呀,霍老,瞧您這話說的。
我們驚覺不是不懂禮貌的孩子,那天他剛巧不在。
在的話豈有不見您的道理呢」「我問你男人呢,沒問沈夫人你。
」霍卓群瞅都不瞅秦姝,從頭髮絲到腳指甲都透出對這女人的輕蔑。
秦姝吃了個大癟,臉臊紅得像豬肝。
但霍老爺子是什麼人,和她老公公沈南淮在盛京都是泰山北斗般的傳奇人物,她哪裏惹得起啊!霍夫人暗暗扯了下唇,心裏大覺暢快。
秦姝這個低賤的戲子出身,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香油的賤貨,勾搭上沈光景一招上位跨越階級已經是祖墳冒青煙,她竟然還不安分守己。
生了兩個丫頭片子,一個壞種,一個智,竟然還想着攀他們霍氏的高枝,勾引她的寶貝兒子!痴心妄想!「沈董,上次你們說沈二少爺不在,搪塞了我們霍家的人一回。
這回我來了,不見到他的人,老頭子我是不會回去的。
」霍卓群朝霍昭昭勾了勾手,霍昭昭哭得梨花帶雨地蹭到他面前,撲進爺爺懷裏,「你兒子把我孫女欺負成這樣,他該不會是想做縮頭烏龜,躲起來不認賬吧」縮頭烏龜!沈光景雖然算不上多寵愛這個兒子,但到底是他的種,這麼罵他兒子不就等於罵他!「這些天,我為什麼不出面解釋,應該沒有人比霍小姐本人,更清楚的吧。
」一陣涼薄沉磁,不急不絮,卻冷冽如冰的聲音傳來。
眾人錯愕,紛紛仰望。
白玉石雕砌的旋轉樓梯上,沈驚覺左手插在褲袋中,高定灰色西裝勾勒着他傲然挺雋的身姿,眉目沉凝地一階一階,從容優雅地走下來。
霍昭昭望着沈驚覺,那不可一世,鋒芒盡顯的英俊容顏,半張着嘴巴,連哭都忘了。
這男人……真是塵世中所有女人的妄想啊。
她丟掉尊嚴廉恥也要纏着他,這一步棋絕沒有走錯。
她說什麼也要得到他!「沈二少,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欺負了我孫女兒,還成了我孫女兒的不是了」霍卓群眼底射出厲芒,寒聲詰問。
沈驚覺薄唇冷冷一抬,「您都聽懂了,何必再重複一遍,讓您孫女難堪呢」眾人:「!」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那晚的共處一室,另有隱情!霍昭昭霎時臉色一白,躲在霍老爺子懷裏緊緊咬着唇,不敢吭聲。
「你……你!」霍卓群年事已高,被他這麼一噎,一口氣差點兒沒喘上來,憋得老臉通紅!「驚覺!你胡說什麼呢!在長輩面前不能造次!」沈光景連忙低聲呵斥,心裏卻也犯起嘀咕。
「造次」沈驚覺又笑了,桃花眸漂亮卻格外懾人,「我說的,只是陳述事實。
霍小姐,你敢發毒誓嗎」霍昭昭整個人打了個怵,心快從嘴裏跳出來了!「你敢發誓,上次酒店裏發生的一切,你清清白白,從頭到尾對整件事一無所知,你完全是無辜的。
你,敢發誓嗎」沈驚覺墨瞳寒如深淵,冷冷地盯着她,就像警察在審視着罪大惡極的犯人!「我……我……」霍昭昭黑眼珠滴溜溜轉了轉,一副無辜清純的樣子,「二哥哥,你幹嘛要這麼說啊,發誓……發什麼誓呀那晚……不是你約我在酒店見面的嗎」沈驚覺星眸狠狠一縮!他以為,霍昭昭會狡辯。
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信口開河!「我們約好了,在205號房間見面。
我先到了,可左等右等你都沒有來,所以我就想先洗個澡,慢慢等你……沒想到我剛洗好出來,二哥哥你就來了。
那晚發生的事不就是這樣嗎」霍昭昭長睫掛滿了淚珠,眼圈又紅又腫,說的一切就跟真的一樣,「二哥哥,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願承認那晚發生的一切……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你讓我發毒誓,那我就發毒誓好了!」說着,她咬緊了牙,豎起三根手指,「我霍昭昭對天發誓,那晚我說的話沒有半句假話,否則……我出門被車撞死!我不得好死!」哈哈,發誓,可笑。
這世界真存在老天爺嗎她才不信什麼陰司地獄報應,她只知道。
只要是她霍昭昭想要的,無論用多骯髒的手段,她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