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以極快的速度在嘯雲的左腿上劃了一刀,然後鬼鬼祟祟地從馬廄中離開。
何特助的正臉,清清楚楚地出現在視頻中,攝像頭的方向在馬廄正前方。
證據確鑿,他根本無法抵賴!「呵……霍老先生,霍二爺,事到如今,您們還有什麼話說嗎」眼見嘯雲被歹人所傷,唐樾恨得眼眸飈起嗜血般的猩紅!剛才他還能顧全大局,穩住情緒。
可當他親眼目睹嘯雲健壯漂亮的腿被殘忍地割了一刀,那種視覺與心理帶來的雙重打擊,還是令他體內的惡魔因子蠢蠢欲動。
唐樾甚至想拔出自己的十字架匕首,薅起那姓何的頭髮,一刀割斷他的喉管!霍卓群和霍鵬程表情難看得像吞了只活蟑螂,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窘迫。
他們總不能說視頻里的人是吧!誰也不傻!韓羨冷笑一聲,將屏幕懟到何特助臉上。
何特助看到視頻中,自己作案的全過程都被錄了下來,他面色頹敗,不停地搖頭自語,「怎麼可能……那明明沒有攝像頭……怎麼可能……」「抓你當然是有確鑿的證據,我們沈總英明神武,機智過人,怎麼可能打沒把握的仗,怎麼可能讓你們給拿捏了」韓羨看着他一臉呆滯的樣子,別提多暗爽了。
霍卓群和霍鵬程這才反應過來。
沈驚覺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放出視頻,只是為了看着他們在他面前賣力掙扎、叫囂、出盡洋相。
而他們剛才放的話有多猖狂,有多兇狠,在真相大白的剎那他們的臉會被打得有多痛!唐俏兒深深凝視着男人俊美無倫的臉龐,緋唇欣慰地上揚,懸着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她早該想到的,沈驚覺從來不是魯莽行事的人,是可以交換秘密的摯友,是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
是可以託付終生的,愛人。
「各位,包括何特助本人,一定很好奇。
明明是監控死角的區域,這段角度正得不可思議的視頻,是從哪兒得來的吧」沈驚覺看了韓羨一眼,韓羨暫時離開。
很快,他引領進來一名穿騎馬裝的男人,也是這次賽馬會的參賽選手之一。
「沈總。
」賽馬手禮貌地鞠躬問候。
「不好意思麻煩你親自過來解釋情況,不過你的證詞對我很重要,還希望你能夠諒解。
」沈驚覺對他的態度很客氣,全然沒有總裁的架子。
賽馬手受寵若驚,用力點頭,正色看向眾人:「我是集團的賽馬手,我們集團的賽馬進入馬廄後就被安排在集團對面的位置。
我們老闆有個特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每天站在馬的視角觀察馬匹的日常生活。
於是,我們老闆在每一匹飼養的賽馬頭部的籠套上安裝一個微型攝像頭。
尤其是今天這樣的特殊場合,我們老闆害怕愛馬發生意外,所以就換了個高清的,可以起到監控周圍環境的作用。
」眾人聽完,目瞪口呆……唐俏兒見多識廣的,這會兒都聽得一怔一怔的。
好傢夥,見過給車按行車記錄儀的,還真沒見過給馬按行馬記錄儀的!這位老闆……她怎麼有點想認識一下了呢。
真有才啊。
何特助備受打擊,耳邊嗡嗡作響,眼前昏黑。
他在河邊走了半輩子從未濕過鞋,卻沒想到最終敗給了一匹馬!「何特助,我們唐家與你無冤無仇,甚至在這次賽馬會之前,我與你沒有任何交集。
」唐俏兒眉目幽幽一沉,「你也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我雖然還活着,但如果我馬術不佳,如果嘯雲當時沒能支撐住,我可能早已被甩飛了出去,摔得粉身碎骨了。
到時候,你就是蓄意謀殺,而現在,你是殺人未遂。
加上毀壞他人財產,虐待動物等罪名,數罪併罰,你應該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麼結果。
」何特助冷汗浹背,嘴角失控地抽着。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為自己着想,供出幕後指使者。
只要你說出是誰讓你謀害我,我們集團會向檢方申請為你減刑。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大小姐在談判這方面向來無往不利。
霍昭昭極力克制表情,裙子下的腿卻抖成了波浪線,心也像快要被一雙大手捏爆了!何特助陷入沉默,混沌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霍昭昭所在的方向。
其實,他只是想再看看她而已。
可這個他從小看着長大,記憶里永遠都是天真無邪,活潑爽朗的姑娘,此刻死死盯着他的眼神,卻只有冷血、疏離、威脅。
何特助失聲苦笑,爾後從齒縫間咬出一個個字,「沒有人指使我,唐俏兒,是我自己想要弄死你。
和霍家人無關。
誰讓你跟我們少小姐搶男人的,你特麼該死。
弄不死你,我只恨自己考慮欠周,粗心大意,但我從未後悔這麼做。
你不用再廢話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完全,就是一副要犧牲自己,死扛到底的架勢。
唐俏兒眼神無波無瀾,心底卻湧上陣陣惡寒。
她知道,背後主謀就是霍昭昭。
她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