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費全記江廷皓賬上。」
說罷,她一腳踹開江廷皓他們所在的那個包廂的門。
門被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一下就將包廂里的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蘇慈意站在門口。
她手裏還拎着那個破碎的半截酒瓶子,抬眼將包廂內的這些人一一掃視過去。
江承宴就在他們中間,而殷宇正擋在他的身前。
江承宴半垂着頭。
白色的襯衫領子上沾染着酒液,看上去十分狼狽。
男人扶着額,聽到動靜後也艱難地抬起了眼。
他雙目血紅,視線越過重重的人和蘇慈意對視上。
明明都已經那麼痛了,可他看見蘇慈意的時候,還是勾起了唇。
蘇慈意的心臟被狠狠一揪。
而隨着她的闖入,包廂里的眾人全都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她。
還有人冷哼着道:「這不是蘇家那個村姑小姐嗎?怎麼了,這是來砸場子了啊?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蘇念嬌本來就貼着江廷皓,見到蘇慈意以後,連忙把身子更加靠近了江廷皓,那樣子,似乎是恨不得掛他身上了。
她夾着聲音嬌滴滴地道:「廷皓,那個就是我姐姐,是江承宴的未婚妻呢,我們要不要也叫她來喝幾杯?」
江廷皓微微笑着,將目光落在了蘇慈意的身上。
他擁着蘇念嬌從沙發上起身,對蘇慈意說道:「蘇小姐,好久不見。」
旁邊的蘇念嬌一聽,暗暗地瞪了蘇慈意一眼。
這個賤人居然也見過江廷皓!還好沒有把江廷皓也勾引走!
蘇慈意沒有說話,而是拎着酒瓶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她本想直接越過這些人先去給江承宴緩解一下痛楚,但在江廷皓的一個眼神下,其餘的人都面色不善地擋在了她面前,不讓她近江承宴的身。
蘇慈意的杏眸沉了下來。
「讓開。」
擋在她面前的幾位二代全都嗤笑了一聲,「你說讓就讓?小娘們還挺看得起自己的。」
蘇慈意的耐心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就在這個時候,江廷皓走了過來,拍了拍剛剛說話的那位二代,笑道:「這位蘇小姐嚴格來說還算是我的大嫂,你們說話客氣點。」
說罷,他再次看向了蘇慈意,揚着唇,笑得溫文爾雅。
「剛剛大哥在跟我們喝酒呢,他賴着酒沒喝完,大家心裏就有些不痛快。不然這樣吧,蘇小姐,你把大哥欠的那些酒都喝了,讓大家心裏也舒服點,自然就把路給你讓開了,你說呢?」
蘇慈意盯着他,眸中泛着冷。
本來護在江承宴面前的殷宇也不復平日裏那桀驁不羈的模樣。
他的聲音里染着怒氣,「小江總,您這是準備跟我們撕破臉麼?」
江廷皓回頭朝他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殷少說笑了,我們現在不是在玩嗎?」
說到這,他停頓一下,笑容中露出一絲瘋狂。
「怎麼難道大哥玩不起了嗎?」
江承宴仍然低着頭,微微喘着氣。
蘇慈意看着他抓着沙發的手背都凸起了青筋,再也忍不了了。
她抬起那半截酒瓶子,直接往擋在最面前的那個二代腿上一紮。
剎那間,那個二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響徹整個包廂。
他的大腿上也鮮血如注。
蘇慈意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力度把控得很好,又精準地避開了要害處,這一紮頂多就是個皮外傷。
隨着這一聲慘叫的響起,蘇慈意剛想掏出銀針。
但坐在沙發上的江承宴卻突然抬起了頭。
他的腦子已經痛得他快要看不清眼前的畫面,身體上如萬蟲嗜骨的痛楚也讓他動彈不得。
但他還是咬着牙,眼尾一片猩紅,沙啞地低低叫了一聲:「蘇慈意」
蘇慈意轉頭看去。
只見江承宴動了動唇。
雖沒出聲,但她看懂了他的唇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