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拔高了兩分 也更冷了兩分。
江城海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動手的是許家,跟我沒關係。」
他是死也想不到,在他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還會被蘇慈意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威脅。
蘇慈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果然是許家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就在她分神的那一秒鐘,江城海突然掙扎開來,身後的那些保鏢也一個個會意地撲上前來,一個個槍口都通通對上蘇慈意的腦袋。
江城海的突然掙扎出乎蘇慈意的意料,但是她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內反應過來,躲過那些保鏢抓捕的同時,伸手出來,在江城海的面前扔住一縷黑霧。
江城海冷不丁將這些黑霧吸了個完,咳嗽幾聲,踉踉蹌蹌地被保鏢扶住。
這時的蘇慈意已經被其他一群保鏢抓住。
她也不掙扎,只是盯着江城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江城海抹了一把剛才被銀針扎過的傷口,摸下了一點血漬。
他慍怒地咒罵一聲:「真他媽跟你那個媽一樣難搞。」
說罷,他又抬起頭來,對蘇慈意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
蘇慈意任由那些保鏢控制着她,嘴角勾起了高深莫測的弧度,「你猜?」
「嗎的——」
江城海抬起手來就想要打蘇慈意。
但蘇慈意不避不讓,抬起了她那張白淨的小臉,迎向了江城海,說出了一句他無法下手的話。
「我剛剛給你下了毒,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活不過明天天亮。」
「」
江城海死死地僵在了原地,高高揚起的手也像個笑話般懸在了半空。
他盯着蘇慈意,似乎是想在她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蘇慈意揚着那張小臉,精緻的五官在這間只有冰冷燈光的密室里更顯得冷艷。
她勾唇笑,「你應該知道我母親會醫術吧?」
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江城海徹底收回了手。
他深深地看了蘇慈意一眼,壓制着心頭的怒意,摸了摸下巴,來回走了幾步,「所以呢?你也會醫術?江承宴吃的那種能抑制他體內的毒素也是你給他弄的?」
江城海不愧是江城海,不僅是局限於他自己中毒這件事情,而是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全局。
蘇慈意搖了搖頭,平靜而沉斂地道:「不是。」
「我恰恰相反。」
「我不通醫術,擅的是毒術,江承宴的藥是別的高人為他配製的。」
她對江城海撒了個不痛不癢的謊。
沒說的事實是她也同樣精通醫術。
江城海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他忍不住再次爆了一句粗口,隨後咬牙切齒地來到蘇慈意面前。
「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蘇慈意笑意盈盈地迎上他黑沉的目光,「一種別人查不出來,也治不好的毒,只要你的膽子足夠大,就可以來跟我玩一場豪賭。」
江城海怒得想殺人。
他上前揪住了蘇慈意的頭髮,迫使她抬頭和自己對視,「我憑什麼相信你沒有在詐我?」
蘇慈意像是感受不到自己頭皮上炸裂的疼痛,嘴角越彎越深,「那你就跟我賭啊。」
她的語調輕飄飄,說出來的話卻不敢讓人看輕絲毫。
江城海最終還是恨恨地放開了她。
他不敢賭。
「把解藥交出來,我留你一條命。」
蘇慈意呵呵一笑,上揚的嘴角似是在對他嘲笑,「你當我傻?給了你解藥我才會沒命。」
江城海徹底沒話說了。
「你告訴我,我媽媽到底怎麼死的,我就把解藥給你。」
江城海陰鷙的眸子裏閃爍殺意,「老子不知道!」
他似乎是被逼急了,臉上瘋狂閃現,上前重重地掐住了蘇慈意的脖子,一時間皺紋都被逼得多了好幾條,「給我把解藥交出來!」
脖頸處傳來窒息感,那股力道像是可以把蘇慈意的脖子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