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說!」總之,最後我們在趙博華的臨時房間裏待了後半夜。
進屋的時候,牛德恆從他旁邊飄過去,他還小聲自言自語地嘀咕。
「怎麼感覺有點兒冷啊像是一股冷風吹過……不會有鬼吧!呃,不對,兩位高人在這裏。
百年老鬼都被解決了,怎麼可能有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現。
」趙博華本來是自言自語的,但我功夫入了暗勁之後,身體各方面都大幅度提升。
這蚊子一樣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心裏覺得好笑。
「這位趙老闆要是知道,他尊敬的牛大師,天天隨身帶着一隻鬼。
會是什麼表情啊」……第二天早上。
等工人們都陸續起床之後,趙博華讓手下的幾個項目監理和工頭召集所有工人,全部都聚集到區來。
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
然後讓技術工人操縱機械,開始把鋼板樁往地基坑裏打。
這一次,非常順利!沒有任何意外,成功打樁進去。
趙博華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而工人們,也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太好了!」「可以繼續開工了!」「對啊,這幾天我覺都睡不好。
擔心俺們老闆要是工程搞不下去,俺們賺不到錢,又得繼續往南走或者回老家了。
」「嗯,趙老闆人挺好的。
我之前在別的老闆那兒做工,經常拖欠工錢。
」「總之工地恢復正常了,繼續幹活兒就完事兒了。
」我看了趙博華一眼,心想這人還挺不錯。
算個好人,但也不笨,有心眼兒!很明顯,讓所有工人一起看着地基順利打下去!這是解除恐懼,恢復信心的最好辦法。
人啊,最重要的,不就是希望嗎有了希望,就能爆發出無窮的潛力!當天中午,趙博華請我們去對面寰宇廣場的高檔餐廳吃了一頓大餐。
席間詢問了我和牛畢的銀行賬號之後,直接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就讓秘書去銀行轉賬了。
我和牛畢,每人都是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塊!說實話,我是有點兒震驚的。
這城裏的大老闆,果然就是比鎮上的更豪爽啊!「難怪大部分情況下,大城市裏隱藏着的修行者比小地方更多。
和普通人一樣,除非是在老家住習慣了的或者有特殊原因,否則修行者也喜歡來城裏生活。
」我心中暗想。
畢竟修行者也要吃喝拉撒——就算不追求物資享受的苦行者一般的,也需要錢來購買各種靈草、靈石之類。
在現代文明搭建的穩固基石下,修行者同樣也需要遵守社會的運行規則。
只不過我們因為有着神奇的力量,所以也獲得了更高的自由度而已。
幹完這一單之後,加上從家裏帶來的五萬塊,我銀行卡里的存款又已經超過二十萬了!還有放在爸媽那兒的三四十萬。
2002年的時候,哪怕在城市裏,其實都已經算小有資財了吧告別了趙博華,我們重新上了牛畢的車。
一路疾駛往沙區開回去——磁器口和渝城一中,都在渝城西邊的沙區。
趙博華的這塊地,則是在江北區的紅旗河溝附近。
我在車上感嘆。
「在城裏做這一行,來錢是真快啊!」牛畢嘿嘿笑着。
「那是!畢竟咱們可不是凡俗之人,賺的都是技術錢。
」「對了!」我突然有些好奇。
「老牛啊,你在渝城幹這一行已經挺長時間了,按理說應該賺了很多錢吧。
怎麼還住在磁器口古鎮那破舊的吊腳樓里」牛畢嘿嘿一笑。
「吳小哥,你這就有所不知了。
在那些有求於我們的人眼裏,像我們這樣有法術手段的修行者,都應該是要離塵避世,住在安靜之地。
而且要帶着古樸原始的感覺。
越是這樣,才越有高人風範!你別看我那吊腳樓偏僻,好歹也是4景區內部的三層小樓呢,價格也不便宜。
」「說的倒也是。
」我點點頭、雖然牛畢他這話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兒帶忽悠的感覺在裏面,但實際上吧……或許還真有一定的道理。
「更何況……」牛畢的臉上流露出無奈的表情。
「吳小哥啊,咱們這一行,你別看賺的錢多。
但其實花得也很快快啊!修行之路,除了與生俱來的天賦、堅持到底的頑強毅力,各種錢財資源也是少不了的啊。
」「尤其是,咱們這種偏門派傳承的,和抬棺匠、撈屍人、陰紙師、走陰婆等民間法脈以苦修和經驗積累為主的不同,和風水師、卜算命相這種耍嘴皮子的更不一樣。
咱們可謂是簡直花錢如流水!你難道沒感覺嗎」啥花錢,如流水我心裏冒出許多問號。
我還真的沒有感覺啊!真要是這樣,我剛開始一個鄉下小孩子,家裏哪裏有錢有資源跟着師父修行學法呢牛畢見我沒搭茬,手握着方向盤扭頭看了我一眼,估計是我表情古怪。
他也有點兒懵,試探着問。
「尤其是咱倆走的是符籙一脈的路子。
吳小哥你想啊,學了符法,利用符咒來施展各種法術。
你這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