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海德光是暢想一遍那偉大光輝的未來,就已經有些顱內高潮了。
從帝都到清輝領需要跨越幾乎大半個帝國疆域,星門的穿梭為了安全性考慮,也不能直接跨越很長的距離,尤其是整支艦隊,都是一個節點一個節點跳躍的,加之帝國的邊境地帶星門極少,清輝領的附近行省更是不存在星門。
因此還要在艦上度過一段三天兩夜的旅程。
穿梭靈界之時也欣賞不了外界的風景了,威斯海德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影生】拿出來細細把玩不是,他的意思是仔細研究。
盤腿坐在床上,威斯海德緩緩撫摸着【影生】銀色的劍鞘,深吸一口氣,將其緩緩拔出。
「嗤——」
伴隨着深紅的刀刃出現在視野中,威斯海德又感受到那奇妙的刺痛。
並不算特別難受,反而是有一種令人懷念的錯覺,比起身體上的不適,更讓威斯海德感到負擔的是,一股從內心湧現出的悲傷。
沒有任何緣由,僅僅是將刀刃完全抽出,他就感到難以遏制的惆悵與孤獨,深紅的劍刃仿佛被無數的血浸染千萬年,如何都無法迴避那濃郁的破敗氣息。
但卻並不討厭。
無論秘境兇險與否,威斯海德的決定都是不變的,有秘境他就必然去闖一闖,謹慎是一回事,但一點險都不想冒,那還是別談什麼飛升成神了。
銘刻在【影生】之上的,就是【絕熄之主】的邀約,虧他還想着該怎麼主動接觸對方,沒想到後者卻是這般坦誠?
所以.要接受邀約嗎?
理所應當的,這一整晚他都輾轉難眠。
威斯海德在房間門口聽了片刻,夏繆爾好像還挺忙的,這讓本來想進去打個招呼,噓寒問暖的清輝公停下了腳步。
威斯海德將太刀放在枕邊,緩緩躺下,閉上了雙眼。
「靠近我一些,握住我的手。」
「秘境我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等晉升【英雄】位階再說,這樣才算妥當。」
威斯海德瞳孔驟擴,將【影生】的劍刃的又塞了回去,驚魂不定。
什麼情況,這把刀居然還是秘境的入口?
剛才彈出的面板威斯海德實在是太熟悉了,在進入副本之前都會這樣的提示。
嗯?
有.有器靈啊!
威斯海德眼神複雜地看着【影生】,他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窺探到秘密了,只要進入秘境,就能知曉究竟是怎麼回事。
威斯海德輕輕撫摸着深紅劍刃,眼帘微垂,但就在此時,他的精神仿佛被強大的引力牽扯,耳畔仿佛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艦船上的房間安排是優爾妲做的,她正好將夏繆爾和彌瓦娜都安排在了威斯海德的旁邊,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清輝公也不好說。
做好了思想建設,威斯海德推門而出,準備去看一下自己的隔壁。
「錚——」
可有能力構築秘境的不該只有天神和惡.哦,【絕熄之主】就是惡魔啊,那沒事了。
算了,還是去看看彌瓦娜吧。
「我眸中躁動不安的火焰啊,你也在呼喚着渴飲邪惡之敵的鮮血嗎?啊,啊.吾亦是如此,我亦知曉,但暫且令躁動的靈魂冷卻下來,此刻並非燃燒之時.」
最終威斯海德還是一把抓起了【影生】,掛在腰間。
【你感受到祂的呼喚,是否要進入秘境之內?】
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在夏繆爾的房間外就傳來了大蘿莉的自言自語。
遊俠騎士的房間也就在另一邊,不過彌瓦娜並沒有關門,因此他剛到門口,就能看見狼耳少女正在做着晨禱。
房間之內,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擺放着騎神的簡易神龕。
彌瓦娜身着貼身肅穆的月白色騎士服,單膝跪地,雙手拄劍,騎士少女將光潔額頭抵在銀劍劍柄上,念着早已爛熟於心的禱告詞。
「偉哉騎神,我神我祖。」
「長夜寒霜,魑魅魍魎。」
「凡汝之敵,皆汝所敗。」
「永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