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真是意外的情報,這樣一來的話,許多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索爾倫在聽完威斯海德等人的敘述後,恍然大悟地點頭,不斷思索着最近的異常。
「對了,索爾倫閣下,有件事我剛才起就思考了很一會兒,決定還是提醒你一下。」
突然,威斯海德好像是隨意想起什麼似的,拿出了從卡普蘭身上繳獲的破損構裝戰甲和通訊器,交給了索爾倫:
「這是我們剛到凱帕爾平原後,擊殺天穹之國的間諜後搜刮到的東西。剛才那群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好像也都有這種設備?」
「這是.......」
索爾倫眼神凝重地看着威斯海德掏出來的通訊器和戰甲碎片,目光灼灼地看着後者:
「你是想說安德烈,布靈頓他們是天穹之國的間諜?」
威斯海德聳聳肩,沒好氣道:「我沒這麼說,或許他們的裝備也是從敵人身上繳獲來的?只是之前被懷疑身份來歷,讓我有些生氣,我們千辛萬苦才從龍意之巔逃到這裏,又冒着生命危險欺騙魔龍,重創敵軍,受到的卻是這樣的質疑!」
「任誰都要火大!」
威斯海德的憤怒合情合理,劍聖也不由點頭同意。
但索爾倫隨即垂下眼帘,使得雙眸蒙上陰翳,緩緩道:
「......安德烈那小傢伙,是我的血親。他們也都向我發誓,會協助我對抗龍族。」
「他們或許是說的真話,但天穹之國的間諜......都是久經訓練的,我也不是一定要實錘,是與不是都沒有關係,我們所想要的,唯有向龍族復仇罷了,除此之外都不關心。」
威斯海德抿了抿嘴,淡淡道:「總之,這是閣下要考慮的事,我也只是提醒一句。」
抵抗軍的領袖在辦公室踱了幾圈,隨即在桌案前坐下,嘆了口氣:
「多謝,你們也累了吧,我已經安排了房間,請你們先休息吧。我還需要......想一想。」
「那麼,告辭了。」
威斯海德三人點點頭,從房間裏退出去。
只留下索爾倫獨自一人摩挲着手掌中有着精密儀器與元件的通訊器,眉頭緊鎖。
................
索爾倫為三人安排的房間應該是這空間有限的堡壘中最好的一批了,處於山體的邊緣,採光非常不錯,從落地窗可以看到外界鬱鬱蔥蔥的樹林。
雖然抵抗軍的條件肯定沒有什麼奢侈的裝潢,但房間也絕對算得上乾淨整潔,甚至要比索爾倫的房間都好了。
有着兩張床和隔間,如果擠擠的話睡四五個人問題不大。
「這樣的話,他們就會被排除掉嗎?」
蕾希雅率先開口問道,她很是關注那群盯着自己懸賞的試煉者。
威斯海德:「我不能保證,凡事都沒有絕對的,只能說,以索爾倫的性格......那群傢伙多半是涼了,就算沒有,呵,那就在戰場上解決掉好了。」
威斯海德隨即伸了個懶腰,對板着一張臉的優爾妲笑道。
「好了,優爾妲,別繃着一張臉了,我知道你不擅長演戲,這是最後一場戲,之後我們都不用再表演了。」
「呼,那就好,有時候我真分不清兄長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假話了。」
白金髮少女終於能夠鬆了一口氣,性格認真的優爾妲實在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行為,不過更讓她感到不適的是她竟然分辨不出威斯海德的真假。
清輝家主在秘境試煉中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包天,神鬼莫測,若不是威斯海德會提前將計劃跟他們說,優爾妲都完全跟不上他天馬行空的思路了。
什麼是假?什麼是真?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哪!
優爾妲:「兄長,早在試煉開始之前,這些都全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每一項情報,每一個人,威斯海德都幾乎是利用到了極限,將情報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這是只有旁觀者和親歷者才能看清的恐怖!
所有人都仿佛成了威斯海德操控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