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三人在山洞中草草修整了兩日便再次出發,不過如今有了那隻地延鼠的幫助接下來的路走的到也比較安全。或許是因為這種鼠類天性極其膽小,所以練就的保命神通竟如此的出眾,它可以輕易的聽到看到甚至是嗅到大範圍內所有它自己認為的潛在危險,因此在如此危險的千澤嶺幫了三人很大的忙。而三人為了要躲避南嶺的各種危險,也導致他們前行的速度不快,一路彎彎繞繞走了許久,但在三人最終翻過一座東西向的高聳山嶺之後,時間已經過了月余,而此時他們才剛剛走出南嶺的範圍,頗為戲劇性的是在嶺南某地的一處山坳內,老七無意間竟發現一株幼小的紫星草,確如其名腥臭無比,遠遠便可以聞到那股讓人聞之欲嘔的特殊味道。老七將此株紫星草交給了凌泉作為之前出手相助的報答,只是當凌泉將此株紫星草拿到手裏之後,內心當中卻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為此進入千澤嶺如此久的時間,在經歷萬般危險九死一生之後,會以這樣的情形獲得此物,竟一時怔在了原地。
三人進入嶺北之後,凌泉明顯感覺二叔和老七緊繃的心態逐漸放鬆了下來,二叔說起當時他們一行人如何被人欺騙,一腔熱血闖入此地,在經歷數次慘烈無比的戰鬥以後,當初的隊友已經從最開始的九人剩下了三人,而其中一人還是重傷瀕死,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卻被忽然出現的岩老所救,結果便是扔到了橫盪山開始了日復一日的挖礦生活。據二叔回憶當時九名結丹期修士光通過先前那座橫嶺時,就被此間的一條綠色毒蟒給奪去了其中兩人的生命,毒蟒行蹤詭譎不定,毒液更是劇毒無比,讓一行人最後只剩招架之力,急急逃入了南嶺深處。
如今出了嶺南便不再會遇上那些強大的妖怪,老七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放掉了那隻地延鼠開始繼續向北前行,只是凌泉發現隨着越往北老七似乎變得越發沉默,時常獨自陷入沉思也不知在思考什麼。直到三人最終走到嶺北的外緣,老七提出了要同他們分別,二叔擔憂老七已無自保手段,便決定再護對方一段距離,老七從脖子上撤下一塊玉佩拋給凌泉,讓他將來有機會或許可以去杞州白家找他,到時候三人好好再相聚一番,凌泉將玉佩掛脖子上,情深言淺,簡單的分別後三人就此分開,凌泉獨自踏上了返程之路,不過三日便到了外緣的那片森林。
此刻,凌泉正坐在一間船艙里休息,自從築基成功之後,他都沒有時間好好的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一番仔細檢查,凌泉發覺似乎自身的修為跟之前並沒有特別明顯的區別,體內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他如今並沒有可以問詢的人,想來正常便是如此。再將此次的收穫拿出來,倒也不算少,除過那把摺扇便是幾瓶不知用途的丹藥及包含紫星草在內的一些草藥,當然還包括掛脖子上的那枚玉佩及那兩枚戒指。凌泉決定不急着回宗門,他準備先想辦法將臉上的餘毒治好,同時將這些東西可以的全部賣掉。重新收拾一番之後,凌泉看着面前的雅致小屋內心也是一陣好笑,當凌泉將他的接送令交給船上管事時.對方便直接將其帶到了這個房間,這讓他自己心裏也是一陣奇怪,為何來往待遇相差如此之大。「噔噔噔」正當他靜坐修行,一陣敲門聲傳來。凌泉打開門,門外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翁,可能對方沒有想到門後是他這樣的一副面孔,所以看到凌泉的臉後老者明顯身體震了一下,不過眨眼間又被其給掩飾了過去。老翁自稱商船上的管事,對於從千澤嶺登船的乘客都會進行一次拜訪,於是凌泉將老者請進了屋內,老翁表示他們航行的這條航線是裕都商會開發出來的航線,商會願意同登船乘客進行私下一對一的貨物交易,或乘客們願意的話也可以負責安排舉行集中交易,同時乘客若有任何需求或想要兌換的物品,裕都商會都願意予以幫助。凌泉聽完老者的話略一思量就決定將懷裏那剩餘的幾瓶丹藥及藥草出售掉,順便尋找治療他臉部餘毒的辦法。老者將那幾瓶丹藥及藥草一一鑑定了一遍,報了個價格,凌泉不多想就直接同意了。只是當老翁聽到凌泉說出希望自己能提供治療對方臉上餘毒的方法時,老翁仔細看了看凌泉的臉,卻皺着白眉直搖頭「你的臉中毒頗深,正常情況下如此強烈的毒素不出數個時辰定會蔓延到全身,最終也逃不過毒發慘死。可你卻抵抗住了毒素的蔓延使其沒有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