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居然開始背誦經。吳北的神色顯得很凝重,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受經的影響,他連忙調整呼吸,也開始念誦大梵禪音。
此禪音一出,兩人的頭頂都冒出蓮花一樣的水霧,沒半分鐘,宗輝突然停下,他盯着吳北,道:「你如何知曉我大禪寺的大梵禪音?」
吳北道:「你大禪寺的?這大梵禪音,你會幾分?」
宗輝有些尷尬,道:「若說會幾成,我斗膽掌握了一兩成。」
吳北:「你覺得我掌握了幾成?」
宗輝沉默了片刻,道:「九成,甚至十成。」
吳北:「沒錯,這大梵禪音,我全部掌握。」
宗輝問:「施主與我大禪寺有何淵源?」
吳北:「當初,我師父曾救過一名僧人,是你們大禪寺的金剛禪師。不過他去晚了一步,金剛禪師圓寂,他走之前留下了一個冊子,內有三種絕技,兩門神通,一種神功。」
宗輝吃了一驚:「是金剛禪師嗎?那就沒錯了,他的確掌握了大梵禪音。」
吳北對於那金剛禪師所知不多,問:「他也是你們羅漢堂的僧人嗎?」
宗輝搖頭:「金剛禪師是般若堂的高僧,本號是圓通,我要稱他一聲師伯。」
說到這,他問:「圓通師伯傳的東西,你學了幾種?」
吳北道:「凝血指、驚雷掌、無生印、金剛不壞神功、大梵禪音我都練過。」
宗輝呆了一呆,道:「你是說,這幾樣,你都練過了?」
吳北點頭:「其金剛不壞神功頗為難練。」
宗輝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問:「金剛不壞神功,你修到第幾重了?」
吳北:「第三重,神鬼場域。」
宗輝渾身一震:「第三重?能否讓我一觀?」
吳北當即催動神鬼場域,一時間,他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起來。宗輝走上前,伸手一拍,就感覺如打在空處,絲毫不着力。
他不禁驚嘆道:「了不起!圓通師伯,也只修煉到了第二重,你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佩服!」
吳北心一動:「大禪寺內,沒有別人修煉這金剛不壞神功嗎?」
宗輝搖頭:「師伯是唯一一個修成此功的。他當時非常得意,甚至將自己的法號都改成了金剛。」
說到這,他笑道:「論起來,我應該稱你一聲師弟。」
吳北一呆:「師弟?」
宗輝道:「你得了圓通師伯的傳承,自然就是他的俗家弟子。」
吳北沉默了幾秒,道:「大禪寺俗家弟子的身份,我高攀不起。」
宗輝一愣:「師弟,你何出此言?」
吳北冷笑:「我的一個朋友被你們囚禁在山上,她一介女流,你們這麼做合適嗎?」
宗輝連忙道:「我並不知曉此事。師弟,你切勿惱,我帶你去問問上面的宗元師兄。」
當下,他帶着吳北往上走,一百多階後,就到了山頂。石階邊上,有一座茅草屋,茅草屋沒有門,裏面盤坐着一名老僧,七十歲的樣子。
宗輝恭敬地一拱手「師兄。」
老僧睜開眼:「宗輝,何事?」
宗輝把情況說明,然後問:「師兄可知,此事的緣由嗎?」
老僧道:「此事我也不曉得。不過,他此來的目的是要挑戰羅漢堂,想要過去,先過我這一關。」
吳北一來就注意到了,這老僧的修為,還在宗輝之上。
而且,此老僧佛法精深,枯瘦的身體裏,蘊藏着驚人的能量。他的修為,已經是地仙一境的水準。
宗輝道:「師兄的境界,在這位小師弟之上。不如定個規矩,只要他能闖過去,就算過關。」
老僧很自負,道:「可以。」
他伸腳在地上劃了一條長約五米的線,淡淡道:「施主,你只要能邁過這條線,便算過關。」
吳北實不想與這老僧動手,連忙道:「好!」
言罷,他催動神鬼場域,徑直就撞了過去。他這一撞,周圍的空氣都讓開了路,老僧連忙伸手拍向他,想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