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可能渡過涇水、繼續向西挺進。」
「在這個前提之下,王上以為秦國會選擇錯失這一次重要的和議機會嗎?」
「當然不會。」
話語之中沒有了剛剛的疑惑,此刻身為楚王的熊良夫明白了魏國在此次平陸之會的又一個圖謀,也明白了秦國如今所處的境地。
不是秦國想要參與此番平陸之會,而是秦國有不得不前往的理由。
完了西方的秦國,熊良夫的目光橫跨了萬里疆域,來到了位於楚國東北方向的齊國。
「老師,既然西方的秦國已然是肯定要參與此番諸侯會盟了,那麼東方的齊國呢?」
昭奚恤的雙眼因為熊良夫的詢問而變得逐漸深邃,視線遙遙望向東北方向,又是一道篤定的聲音出現在了大殿之鄭
「齊國一定也會選擇參與到此番諸侯會盟,因為它同樣有不得不前往的理由。」
……
也就是在南方的楚國君臣將目光遙遙望向東北方向之際,臨淄宮室的大殿之中卻是一片的肅穆與寂靜。
當齊公田午那如同鷹隼一般狠厲的視線掃過下方群臣之後,身為齊國相國的田禮卻是緩緩從坐席之上站了起來。
「啟稟君上,魏國使者段干介此刻已在殿外等候,不知君上是否召見?」
耳畔響起魏國這一個令人厭惡的名字,坐在君位之上的田午本能地便是幾分不喜。
若不是魏國組織起七國伐齊的聯軍,他齊國如何會面臨今日這般困境;
若不是魏國率領中路聯軍在濮陽城下擊敗了田壽的大軍,他齊國又何必派出使者向楚國稱臣以換取和平。
更何況此番魏國使者的來意,田午的心中早已經是心知肚明,不就是為了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平陸之會嗎?
效仿齊桓公、晉文公會盟下諸侯,魏國的雄心倒是不,只不過別到時候如同宋襄公那般令下之人白白恥笑。
默默在心中將魏國一陣怒罵的同時,表面之上田午卻是一臉十分平靜的模樣,雙眼之中更是沒有半點怒意。
略微遲疑之後,大殿之中的一干齊國朝臣就聽田午沉聲下令道:「既然如此,那麼便宣魏國使者上殿吧。」
「喏。」
躬身一喏之後,齊相田禮當即轉身邁向大殿殿門,一道帶着幾分威嚴的聲音出現在了宮室之間。
「君上有命,宣魏國使者段干介上殿。」
「君上有命,宣魏國使者段干介上殿。」
「君上有命,宣魏國使者段干介上殿。」
……
伴隨着大殿之外一名名齊宮禁衛的高吼,身穿赤色服袍的魏國上大夫段干介領着一名侍從出現在了一干齊國朝臣與齊公田午的面前。
緩步來到大殿前方,面對着上方的田午,只見段干介躬身一禮。
「外臣段干介,見過齊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