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主動權,只能做一些監視,記錄,以及隨時提防的工作,但很明顯,他們能做其他的,惟有提防,是根本就形同虛設的一步。
「災厄的意志忽然消失」
「那究竟是她徹底的被摧毀了,還是擴散到了整個世界?」
「」
有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無論是哪種,我都不願相信」
「這並不是一場針對猩紅的刺殺,這從一開始,就是某個存在,對猩紅的成長,所做出的獻祭!」
「」
「」
「嗡」
同樣也在這一刻,魏衛據住了葉飛飛的手掌,使得葉飛飛的身體,並沒有因為慣性,而跌倒在地上。
她仿佛從深沉的噩夢裏忽然驚醒,只覺天旋地轉,但好在魏衛握着她的手,使得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魏衛,下意識驚呼了出來:
「小衛哥」
「」
「飛飛」
魏衛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迷茫而驚恐的臉,低聲道:「原來一直忍受着痛苦與孤獨的」
「並不只有我。」
「」
「」
「唰」
在基金會做出了精神壁壘重啟的一刻,所有生活在精神壁壘內部,被無數個超級大城市包圍,或者說淹沒的人,正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做了一個噩夢,他們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明明在各自做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享受着自己的生命,卻忽然有種電光石火般的感覺自腦海炸現。
他們看到這個世界都變得不再真實,感受到了天崩地裂,一切的撕碎與重組,感受到周圍一切的脆弱感。
數不清的惡魔囈語,轟然在耳邊炸響,仿佛自己忽然來到了惡魔生活的世界。
但是,這擁有着極度衝擊力的畫面,卻也只是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閃現了那麼極短的片刻而已。
他們仿佛自深海之中浮出水面一般,大口的喘息,驚恐的看向周圍,卻發現沒有任何事情改變過。
繁華的街頭,閃爍的路燈,交織的車流,以及嘈雜的汽車鳴笛聲。
惟一的區別,就是在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如同在噩夢裏驚醒,難得的停止了一刻,正在帶着如夢初醒般的迷茫,看向周圍的人。
當然,這麼一瞬之間,造成了多少汽車追尾,那就是另外的話題了。
他們並不知道,在這一刻,有什麼東西忽然借着基金會的精神壁瀰漫到了整個世界,而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本來也不知道精神壁壘是什麼東西,當一滴墨水開始暈染在一杯清水裏,那麼,組成了這杯清水的每一滴水,都已經均勻的沾上了這滴墨水,並且變得跟滴落墨水之前完全不再一樣。
如果水杯夠大,這杯水仍然可以看起來很清澈。
但所有人都知道,變化已經出現。
「小衛哥」
剛剛清醒過來的葉飛飛,腦海里已經變得一片空白,仿佛什麼也想不起來。
但她卻下意識的抬手,輕輕摸着自己的嘴唇,只覺心裏空蕩蕩的,仿佛丟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看着魏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刻魏衛的難過,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怕驚動什麼,以致於說話時,聲音都下意識的放低:
「你你還好麼?」
「」
「很好。」
魏衛過了很久,才抬起了頭,他將葉飛飛拉到了自己身邊,仿佛這樣可以填滿內心裏巨大空洞所帶來的孤獨感。
「我只是不再迷茫了。」
他低聲回答着,然後慢慢抬頭,看向了前方。
首先迎着他目光的,便是那些披着黑色斗篷的財團首腦們,他們直到如今,還不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看到了猩紅色的,噩夢一樣的鐮刀。
魏衛已經伸出了鐮刀,指向了他們,只是看魏衛的表情,這些話卻不像是在對他們說的。
他有種驕傲的表情,指向了某些更深層次的東西,沉聲宣佈:
「別躲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該學會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