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童涯隊長被吊在了大樓上,臉色醬紫,青筋浮現,身體如同沒有目的的魚群一樣抽搐,如果說人的目光可以化作怒火,那無疑他現在就是最強烈的一種,蘊含着憤怒,不甘,仇恨,死死的瞪着這個將他扔了下來的人,仿佛要將自己最後的怨毒,統統灌入這個人體內。
而魏衛則是坐在了樓層的邊緣,靜靜的欣賞着童涯隊長的眼神。臉上露出微笑,愜意的點了根煙。
早在十分鐘之前,他就已經找到了這位不可一世的童涯隊長,但沒急着出手。當時這位童涯隊長正從泥頭車的混亂之中逃出來。當然了魏衛不急着出手,絕對不是為了欣賞對方倒霉的樣子。絕對不是
明明自己只是想為葉飛飛取得更為精準的試驗數據,完成可靠的能力試驗計劃。當然了,不得不承認…
一群失控的泥頭車衝着一個意志頑強的人來回衝撞碾壓的樣子,觀賞性也實在太強了。問題是魏衛發現自己好像也對泥頭車有點陰影了。魏衛都從來不知道,惡魔力量還能達成這樣不講道理的效果。
不過魏衛知道,這位金山城治安小隊隊長遇到的意外,每一個都經得起推敲,每一個細節在現實中都能找到對應的邏輯,比如那些向着他衝過來的泥頭車,或是因為司機半夜裏被叫起來,精神不濟,或是前半夜被老婆榨乾的太厲害,腿一軟就把油門給踩了下來……如果以科學的方法去調查,就會發現所有的意外都有原因。唯一的答案就是巧合。
但對於被泥頭車碾壓的對象來說,這一切卻都顯得實在太特麼不講道理了。
魏衛好奇的跟在他身後,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或許,有另外一種神秘力量,保着他的性命,又或許,葉飛飛受到的災厄惡魔力量確實很深,又通過廢鐵城危機積累起了堪稱恐怖的能量,但是她的位階擺在那裏,導致她對對方的厄運影響,只能持續不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在徹底殺死這位詛咒惡魔前就已消散。但無論怎麼看,現在這個場景,都很符合他的審美。
詛咒惡魔也有相應的能力,可以讓人倒霉,對方受到影響,又找不到敵人。這是詛咒惡魔最大的倚仗。
所以,這位詛咒惡魔的下場,冥冥中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因果報應的痛快。他沒急着出手,而是安靜的跟在身後。
想看看這位詛咒惡魔,拖着一條殘命來到這棟大樓,目的是什麼。
反正,精神都已經變得恍惚的詛咒惡魔,這會已經完全無法發現跟在身後的自己了。對方衝進了這空曠大樓的時候,魏衛就在他身後不到十米處跟着。對方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魏衛在外面的樓壁上,也順勢往上爬,到的比他早。對方給自己治傷時,魏衛就在樓頂,表示深切同情。
對方獻祭一隻眼睛,與白色鏡子交流,打電話作出一系列的安排魏衛則在外面,將對方的計劃連同自己的猜測,慢慢的記錄並進行了分析∶很專業!
不光是自己專業,這個詛咒惡魔,也很專業。而且野心很大啊·…
金山城的野心一直不小,早就暗裏明里,和其他幾個城市有了聯繫,甚至形成統一,只是,因為廢鐵城的治安小隊身份特殊,歐陽隊長的性格與實力,又都是他們看不透的,所以這種地惑性質的聯盟,偏偏跳過了廢鐵城,歐陽隊長,一直處於被孤立…並被嘲笑的狀態。
如今,童涯便是在挑動起其他幾個城市與廢鐵城為敵。他甚至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暗示歐陽隊長來自荒野,便是告誡這些人,不要在這種時候想着站在廢鐵城一方。表示基金會的調查人員很快就到,便是告訴他們,在這種時候想要保持中立也不容易。最後說自己可以拖住他們,便是表示金山城還不是一敗塗地。更表示,廢鐵城如今屬於一座空城。「第一步,先跟某個神秘的傢伙聯絡。
「這證明了他膽子之所以這麼大,似乎背後受到了某個教派的資助。此時的窗外,魏衛正皺了眉頭想着。
這倒也不意外,混亂的第三城防線,向來都是各大教會勢力出沒的地點。第七教士團,還勉強算是流浪教會的正規軍。
但自從第二次秘密戰爭之後,教會力量也四分五裂,除了流浪教會,還分裂出了許多雜七雜八的神秘教派,抱着各種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