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喪氣之下,舞台上的趙錫演奏完了維瓦爾第的四季,對着所有老師微微鞠躬,轉身下台。
趙錫的表演很明顯得到了老師們的喜歡,他們甚至給趙錫鼓起了掌,感謝他的演出。
陳秋看到趙錫下台,戳了戳邊上的秦弦,對着他開口道。
「走吧,準備上台。」
「不是,我,我,我好吧。」
秦弦心中的逃避情緒逐漸佔據上風,可是看着身邊的陳秋,他卻只能壓下那份逃避,老老實實地跟着陳秋的步伐,起身,向着舞台上走去。
他從來沒有這樣的害怕舞台。
就算之前在海城大比的現場,他極限救場的時候,都沒有害怕過舞台。
可是現在,他卻莫名其妙害怕了起來。
他緊緊跟在陳秋的後,逐漸湧起的壓力讓他愈發緊張。
直到與趙錫見面。
趙錫此時剛好走下舞台,他看向陳秋,不由得微笑着點頭道。
「陳秋指揮,我的演奏,如何?」
「不錯,比之前記憶中演奏的水平,要更高上一些,演奏的效果還不錯。」
「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還可以繼續提升的地方呢?」
「嗯,還蠻多,不僅僅是你,還有伱身邊的那位藝術指導。」
說到這邊的時候,趙錫和邊上的鋼琴伴奏,兩人的情緒都緊張了起來。
趙錫不談,他對陳秋很熟悉,他知道陳秋如果說有什麼值得提升的地方,那麼肯定是有的,根本不需要懷疑。
畢竟陳秋的耳朵在這邊擺着。
而邊上的鋼琴伴奏則是有些尷尬。
他剛剛覺得自己演奏的還蠻好的,卻沒有想到居然在陳秋這邊還有那麼多的錯誤。
至於懷疑陳秋沒有聽懂他的演奏
陳秋作為海音這邊最為有名的學生指揮,以及最為有名的頂級耳朵。
就算他是鋼琴系的人,他都聽過陳秋的名字,也知道陳秋壓力怪的稱號。
雖然喜歡壓力人,甚至會讓人崩潰,可他從來不會亂說話。
因此,那位鋼琴伴奏絲毫不懷疑陳秋真的能聽出他的錯誤。
然而,正當兩人等待陳秋指出錯誤的時候,陳秋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只是對着兩人笑了笑,隨意道。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老師應該也不會特別在意,你們倆應該能拿一個還不錯的分數,作品演奏完了就演奏完了,復盤更多是針對大問題上的改變,至於這些小問題,下一次演奏說不定還會出現,所以不用特別着急。」
「額多謝?」
趙錫無奈,隨後看向陳秋身邊一直很拘謹的秦弦,開口道。
「那麼,我就期待着你們的演出了?陳秋指揮,還有,秦弦?」
「啊?我,我儘量?」
秦弦很明顯底氣不足,不敢說讓趙錫滿意的話。
但是陳秋不一樣。
陳秋對着趙錫笑了笑,點頭道。
「嗯,你應該會喜歡,最起碼,你應該不會特別失望。」
「怎麼都是谷底了,再怎麼努力,都是進步是吧?」
趙錫對着秦弦開了一個玩笑,可秦弦卻並沒有搭茬,只是撓了撓腦袋。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陳秋居然下一秒卻否定了趙錫的話。
陳秋笑着道:「不,秦弦的水平很不錯,他對於音樂的表達也很完美,之前在交響樂團上的演奏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我相信他。」
說罷,帶着還有一些尷尬的秦弦向着後台方向走去。
秦弦只能無奈地對着趙錫擺了擺手,緊緊跟在陳秋身後,向着舞台走去。
秦弦不知道陳秋是從哪裏來的底氣,說他們的演奏能夠讓趙錫喜歡。
兩人連合作都沒有合作過
可是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陳秋直接帶到了後台,來到了舞台的邊上。
他無奈地看向陳秋,嘆氣道。
「不是,陳秋指揮,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信任的?這一首作品我們倆連一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