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郁少霆也看到了沉畫,冷厲的黑眸倏地一沉。
沉畫戴着口罩!
上一次她說她過敏了,所以才戴着口罩。
可是過敏怎麼會一直不好?
「少霆!少霆!我在這裏!」
看到郁少霆,明夫人立刻飛奔過去,然而郁少霆看都沒看她一眼,高大的身影徑直從她身邊經過,走向沉畫。
明夫人頓時面子上掛不住,看着眼裏只有沉畫的兒子,氣得臉色都變了。
郁少霆停下腳步,目光深深地注視着沉畫:「過來!」
沉畫跑過去,直接撲進了郁少霆的懷裏。
郁少霆伸手一把將她接在懷裏,結實的手臂緊緊抱着她香軟的身體,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緊繃的神經和血液里的躁動得到撫慰,逐漸平息下來。
兩具身體緊貼,屬於男人獨有的氣息包圍着她,沉畫那顆懸着的心,這才終於落到實處。
他沒事。
真是太好了!
男人目光深深地注視着她:「你怎麼樣?」
「沒事。」
沉畫搖了搖頭,上下打量着他道:「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確認她沒事,郁少霆緊繃的眼神放鬆了些,見沉畫手中還拿着匕首,怕傷到她,將匕首拿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名保鏢推着坐在輪椅上的郁振東走了過來,他也回國了。
沉畫有點驚訝,小聲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上午。」
郁少霆抱着她道。
「不孝的畜生!你竟然連我都敢下手!」
郁振東死死盯着郁少池,眼睛裏迸射出寒光。
原來,郁振東去國外治病,是因為郁少池知道他要把郁少霆找回來,所以對他下手了!
郁振東在心腹的掩護下逃走,雖然逃出去了,但也病倒了,才不得不去接受治療。
郁少池是郁振東親手養大的兒子,卻沒想到差點被他親手養的鷹啄了眼睛!
「不孝的畜生?」郁少池仿佛聽到多麼可笑的話,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我是畜生,可我也是你生的,那你是什麼?老畜生?」
「你放肆!」郁振東氣得脖子都紅了,火冒三丈地道:「我把你養大,培養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你竟然敢和我動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跟你媽一樣!」
「哈哈哈!」郁少池發出一陣大笑聲,笑聲有些尖銳,卻又有些悲涼:「郁振東,當年你娶我媽,不過就是在看在我外公是高官,對郁家的發展有利!你娶了她,可是外面的女人從來沒有斷過!外公一家幫了你那麼多,可是他們落難的時候你袖手旁觀,他們家族崩塌,我母親被逼到崩潰自殺!」
「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居然也敢說別人忘恩負義!就算我忘恩負義,那也是跟你學的!」
「你外公貪贓枉法,誰都救不了他!我不可能賠上整個郁家去救他!」
郁振東振振有詞地道。
「說到底你就是冷血無情,什麼貪贓枉法,都是你虛偽的藉口!」
過去這些年,郁少池從未在郁振東面前提過這件事,他一直以為郁少池對外公一家無感。
大概每個靠妻族發家的男人都有這樣的通病,他們不敢承認自己是借着妻族的光。
郁振東目光陰森:「既然你這麼喜歡你外公一家,那你就去跟他們姓,以後不要再姓郁!」
郁少池眼神愈發地諷刺:「從你放棄我,把郁少霆接回來的那一刻,我就不想姓郁了!這些年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兒子看嗎?在你眼裏我們都只是棋子,區別就是有用的棋子和沒用的棋子!」
郁振東怒意愈發地深重,火冒三丈地怒噴:「你已經是殘廢了,這輩子都站不起來,讓你當郁氏總裁,難道你想讓別人笑話你是殘廢總裁,笑話郁家?」
他頓了頓,繼續罵道:「本來你不鬧事,你是郁家的人,還能得到一筆錢去國外度過下半生,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
在場的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