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侯的管家相當配合,因為臨侯吳令和大兒子樂殿下在三次慘案發生以後,都已經很乾脆的選擇了逃離,帶着女眷提前的搬遷去了夏天避暑的山莊裏面。
林封謹聽着旁邊師爺所說的案發介紹,腦海裏面也漸漸的勾勒出來了一系列的慘案景象。
第一次慘案,發生在了一個月之前,使女在花園當中發現了花匠和他的三個助手的屍體,當然,這個使女是後來才知道屍體的身份的,因為她當時看到的,是四具渾身上下都流淌着黃綠色溶液,仿佛是燒融的蠟燭似的屍體,連男女都辨別不出來,更不要說是老少了,最後確認身份的辦法是通過屍體上的衣服
發現屍體的使女之所以會去花園,因為臨侯有飲用早上鮮花上面露水的習慣,這一天輪到她收集。最詭異的是,經過勘察以後,現場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
第二次慘案幾乎是銜接着第一次慘案而來的,就在第一次慘案發生後的第三天,這一次中招的是侯府裏面的馬夫。
馬廄是關馬的地方,而馬糞馬尿的味道都不大好聞,加上還有一句話叫做馬無夜草不肥,半夜裏面還要出來給馬餵料,馬在發qing期的時候還會騷動長嘶,所以,從聲音,味道各種方面來說,都不會有人喜歡將自己的住房太靠近馬廄。
所以馬廄的位置就很偏僻。
發覺異常現象的,是晚上巡守的侍衛,他們當時很驚恐的聽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當中傳來了詭異的嗚咽聲,硬着頭皮包抄了過去,才發覺那角落裏面躲藏着老爺最喜歡的那一匹菊花青,而這匹馬兒的嘴上鮮血淋漓,甚至被豁了好大的一塊肉下來,蜷縮在了角落裏面不停的哆嗦。
很顯然,這匹馬是硬生生掙脫了韁繩的束縛逃掉的,並且為此付出了血淋淋的代價,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能令一匹畜生驚駭成這樣的地步。
所以這些侍衛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馬廄方面很可能出了問題,他們就果斷的叫人趕往了馬廄,然後在馬廄當中見到了一項十分恐怖的情形,馬廄裏面的四個馬夫毫無疑問,全部遇難了,不過他們的死法卻是與花匠不同,還能夠辨認得出來他們的身份.
但是,明明兩三個時辰前,他們都還在廚房裏面笑談喝酒,可現在的屍體都已經腐爛變黑髮霉,甚至生長出來了詭異恐怖的綠毛,而表情居然還呈現出似笑非笑的模樣!!
第三次慘案,則是發生在發賣會開始的前一天,這一次只死了一個人,但這個人的分量,卻是比死掉的那幾個人都還要重。
因為這個人的身份,乃是在侯府整整做了五十年的老管家,除了老爺太太之外,就連樂殿下也要叫一聲吳伯。
吳伯算是死得比較正常的,但死法卻是十分的奇特,居然是從侯府當中最高的樓頂上面摔下來而死,半邊的胸骨都塌陷下來了,臉容上的表情卻是無限驚愕的。因為摔落下來的聲音很大,還是大白天,所以說很快就被發現了。
接下來就傳出消息,說是太太查賬,在吳伯房裏面找到了兩三萬兩的銀票,還有好幾處的房契,地契,這樣的情況兩相結合起來,應該就是吳伯似乎是貪污了太多,然後被抓到了痛腳,畏罪自殺而死。
在來到侯府之前,林封謹就想要看看第一次,第二次慘案死掉的屍體,遺憾的是,侯府已經將這些屍體給燒掉了,解釋是因為死法太過恐怖,所以害怕出現瘟疫,這個說法還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林封謹見到的只能是吳伯的屍體,而現在都已經是五月份的天氣,一具屍體在放了幾天之後,那氣味絕對不會好聞到哪裏去。
不消說,調來的仵作是最好的,他保證吳伯身上的致命傷就在胸膛上面,不是中毒或者是其他原因,不過他也提出來了一個很有些奇特的事,那就是吳伯摔下來的姿態也是太奇特了些,因為若是按照身上的傷勢來說的話,吳伯着地的時候,居然應該先是胸膛先着地的
當時的仵作,劊子手都是類似於「世襲」制度,並且因為他們掌握的「技術」也是極其冷門,專業,卻是對社會不可缺的,所以人們在畏懼他們的時候,社會地位其實也是很高的,技術也是令人驚嘆。
二十四號爆發一下,咳咳,你們的票準備好了嗎?(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