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裏,隱然化成了那仿佛連天地這樣的存在都要遮蔽住的巨大存在
「孔丘之章。」
從林封謹的口中,忽然徐徐的吐出了這麼四個字。
而這四個字一出林封謹的口中,整個天地之間似乎都多出來了一股蕭瑟之意,然後才徐徐的飄散了開。
聽到了這四個字以後,旁邊空氣當中忽然傳來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他施展出來的這一招,只是當年巫門當中的搬山式的變招而已,與儒門之祖孔仲尼的獨門神通,孔丘之章相比起來,那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啊。」
說話的這聲音雖然陌生,但林封謹也顯然知道他的身份,自然是燭九陰了,便道:
「沒想到這樣的小事都將燭神引了出來我當年見到的孔丘之章,只是孔門當中第十三代家主施展出來的,已經可以說是仿佛海嘯颱風這等天威那樣,完全是無可抵禦了,燭神想必是見識過當年孔仲尼本尊施展出來的孔丘之章,那將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威勢啊!」
兩人在說話之間,大巫凶拍擊下來的那隻黑色巨掌已經是裊裊消散而出,下方露出來了一個恐怖的巨坑,而在巨坑的底部,赫然出現了一大團鮮紅色蠕動的東西,仿佛是煮熟了還在咕嘟冒泡的番茄漿似的,散發着裊裊的熱氣。
緊接着,從這其中陡然伸出來了一隻大手,嘩啦一聲穿破了這團鮮紅色的粘稠東西,然後從中艱難的掙扎了出來。一個至少也是比常人高出了兩三個腦袋的大漢嘔吐着血踉蹌吃力的朝上爬,這個大漢的身體上。實際上已經有很多特徵和人不一樣了:
比如肘部,膝部生長着天然的骨甲和骨刺,又比如腦袋上赫然長出來了一隻彎曲的角,還有瞳孔完全是鮮紅色的,並且這傢伙嘔吐出來的鮮血居然都是熱氣騰騰,仿佛開水一般
林封謹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大漢,然後道:
「這是孽魔附體搞出來的怪物吧?韓子也就這點兒能耐了?解決了它。我們趕路吧。」
聽到了林封謹這樣說,野豬很乾脆的拔出了開天斧,對準了這人法使就狠狠的拋斬了出去,開天斧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直到飛出了二三十丈之後,上面才哄的一聲燃燒起來了一層青色的火焰,在已經微微暗淡下來的天色當中格外的明顯。
緊接着,這一把燃燒着的火焰斧頭就掠過了剛剛站直身體的「人法使」,
這傢伙看起來還有一戰之力。其實這頭魔物降臨到人間界以後雜交出來的怪物,已經是到了死亡的邊緣了,其平時所乘着的血色巨轎。本質乃是用其降臨時候的魔胎煉製出來的本命魔器,一旦被毀掉。那可以說就是器在人在,器亡人亡。
因此,野豬的這一斧,很乾脆的就將其攔腰斬斷,等到斧頭回飛到野豬手中以後,這人法使就搖晃了一下,很乾脆利落的斷成了兩截,爽快的死掉
這時候,大巫凶才深呼吸了兩口氣。站了起來,可以見到他的額頭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子,看起來他打出這一記「搬山式」也是極不輕鬆的,可以說是全力一擊,以至於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仿佛是要虛脫了一樣。
其實先前的那一擊的威力究竟有多強,大巫凶自身也都沒有太大的把握,只知道這剛剛練成的一招應該是相當的厲害就是了,依他此時的修為,也是只能勉強支持着打出一招,然後渾身上下的力量就幾乎要被徹底抽乾。
大巫凶活了這麼多年,秉持的做人原則就是獅子搏兔,也盡全力,戰鬥的時間拖得越長的話,那麼意外就越多,所以只要能一棒子打死,那麼就堅決不要多出半棒子。
加上這時候還有林封謹野豬在旁邊掠陣,所以大巫凶一面對這「人法使」就出了大招。
因此不要看這「人法使」似乎和豆腐做的似的,外強中乾,其實這傢伙的實力嚴格的說起來,可以說比之前的法家三律首都是要強出半籌的,對上他們可以將其打得落荒而逃。
韓子弄出來這「三法使者」的初衷,便是因為他中了暗算,被業魔王迦空的一縷神識侵佔,所以會出現經常性的閉關的狀況。此時法家在西戎內部遇到的最大挑戰,便是來自於西王母這一系,西王母閉關不出,那麼要面對剩餘下來的敵人,便是崑崙山四大使者。
雖然四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