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那潔白得仿佛是一塊哈達,從自己懂事以來便是從未改變過的包坐山上,居然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這完全已經是顛覆了葛斯的認知,緊接着,驚呆了的他則是發現,這幾個小黑點居然是在蠕動,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意識了過來,這幾個小黑點是三個人,看起來走得十分艱難,實際上移動的速度並不慢,並且正在迅速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不久,這三個人就出現在了葛斯的面前,葛斯發現,這三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其餘的一個似乎得了重病,連站也站不穩,只能被背負着,看起來都是昏迷不醒,另外一個則是臉色蒼白得怕人,只有眼神銳利得似乎能剜進你的心思。
不消說,這三個人便是林封謹一行了。
也是多虧當時野豬暴起發難,成功殺掉了追擊隊伍當中唯一擅長使用搜捕法決的李也,否則的話,他們早就被這些陰魂不散的法家中人給趕上了。
不過,野豬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此時還能活着,已經是格外難能可貴的了。
在野豬的脊背上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個x形狀的交叉巨大傷口,這交叉巨大傷口深可見骨,甚至隱約能見到內部被腐蝕掉的內臟,並且還發出一陣陣的難聞惡臭,非但如此,傷口上還不時騰起了一陣陣黃綠色的煙霧。這是在傷口當中殘餘下來的歹毒劍意還在進行破壞,令傷口根本就無法痊癒,若不是野豬自身皮糙肉厚,還有強大的戰紋護體,相信早就斃命當場。
面對着林封謹三人,葛斯這娃子已經是驚呆了,看着業已有些站不穩的野豬,林封謹便想起來了一個應急的法子,便丟了一錠銀子給葛斯,接着便是去牽了一頭牛來。一掌就敲在了牛的脊背上面,然後將之擊暈,接着將牛的肚子剖開,將野豬塞了進去。
這種方法看起來血腥簡陋,不過林封謹卻是知道很是能夠補充元氣,果然,大概只是過了盞茶功夫,死牛肚子裏面就傳來了野豬的微弱呻吟聲,林封謹將野豬拉了出來。頓時就發覺他看起來精神狀態可是好了不少。
林封謹此時又見到了葛斯隨身攜帶的裝水竹筒,眼前一亮,便是用這竹筒臨時客串了火罐,覆在了傷口上面抽吸。這一抽吸引動了野豬傷口內殘餘下來的劍氣,在傷口當中可以說是縱橫交錯的瘋狂切割着,痛得他牙齒都咬得格格作響,好在最後還是被火罐拔出來了兩三碗發黑腐臭的膿血。然後再敷上藥物,總算是輕鬆了不少。
接着林封謹三人則是繼續朝着前方前行,但是就他們現在的狀態來說。幾乎全部都是相當不好的,拋開野豬不說,林封謹貌似完好,卻是走動都顯得十分的勉強,他此時的情況可以說是十分特殊,並不是因為受傷而導致身體上沒有力量,而是由於自身的神識都幾乎處於崩潰邊緣的狀態。
當時林封謹為了提醒野豬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逼於無奈,不惜自毀識海,對自身神識上造成的壓力十分嚴重,並且還恰好趕上了斬三屍,重建識海的這個流程,而對他輔助最大的石奴,卻還要控制天狼,沒有辦法抽空來幫助林封謹修復神識。
此時林封謹的身體雖然是完好的,但整個人的腦袋裏面似乎都有一萬個人在喊叫,每天根本就只有在石奴的鎮壓幫忙下才能小憩一會兒,同時,他此時的情況與嬰孩頗為類似,那就是雖然身體完好無損,自身卻是無法具備掌握平衡之類的東西,連走路都東倒西歪的顯得十分艱難。
接下來石奴又將趴着的野豬給扶着坐了起來,餵他吃了一顆丹藥,也虧得野豬乃是半妖之身,防護力和生命力都是格外的驚人,並且林封謹隨身攜帶的這些藥物也是格外的難得罕見珍貴,否則的話,野豬身上所受的劍傷可以說端的是十分歹毒,普通人早就死掉了。
忽然之間,有風吹過,便是有幾片樹葉從空中飄落,看起來很是正常,卻有一片即將飛落向野豬,默默站立在了旁邊的林封謹忽然眼神一凝,然後伸出來了兩根手指,對準了空中便是一夾,他這一夾之下,頓時就將一片樹葉夾在了手中。
這「樹葉」立即就發出了尖銳無比的號叫聲,從「葉柄」處居然彈射出來了一根烏黑尖銳的毒針,就要狠狠的扎向林封謹的手背上,只是林封謹的手背上卻是忽然多了一層堅冰,這毒針刺在了上面,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