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可能性都是有的。自古天家無父子,就算是福王在幕後主使,南鄭的國主得知了以後心裏面也一定會很不舒服。
因為今天可以擅自調兵「剿匪」,明天就有可能調兵「清君側」!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無論是誰也不會錯過往競爭對手的身上潑髒水的機會,削弱敵人也就等於是強大自己的意義誰都明白。
「三個時辰。」林封謹伸出了三根手指,前方是他這一次率領出來的家丁,同時認真的道:
「根據我對本朝的了解,福王哪怕是在兵部一手遮天,也決計沒有辦法讓羽林衛的這些人離開一整天而不被發覺!這個黑鍋沒有人能夠替他背,所以,算上他們路上返程用的時間,這些傢伙在我們身上耗費的時間絕對無法超過三個時辰。」
李虎也隨之補充道:
「這三個時辰當中,對方必然是第一個時辰攻勢最為猛烈,所以,我們也沒有打算要和他們正面交鋒!黃牛背這個地方植物稀疏,路面濕滑稀爛,視野也相對開闊,所以乃是使用弓箭攔截狙襲他們的最好去處,等到對方逼近。那麼我們就用長槍逼迫他們退下去。」
這些家丁都是些刀頭歃血的漢子,此時被逼到了絕路上,也就是膽氣陡生,加上又有林封謹和李虎為主心骨,並且首領說的話,制定的計劃也是頭頭是道,沒有要他們做炮灰送死的意思,一個個都是凜然從命。
林封謹此時卻是將林德帶到了旁邊囑咐道:
「這一戰的時間拖得勢必極長,我料定了敵人第一次衝擊上來的時候乃是處於最為麻痹大意的時期,你的任務,便是要找到那個在隊伍裏面發號施令的人,將其狙殺!至少也要斷絕他發號施令的能力,對了,我們目前手上的符籙箭還能用嗎?」
林德搖搖頭道:
「道術法術什麼的被軍隊戰陣的血氣煞氣正面一衝,失效得極快,只要兵丁的人數超過了二三十人效果就要減一大半,當日我們前來刺殺向烈的時候,也是先用內應將護衛在向烈身邊的兩三百名兵丁調開,這才派出了五德學院的人。」
林封謹忽然道:
「那我施展出來的上古秘術呢?也會在戰陣當中失效嗎?」
林德搖搖頭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是從之前策馬奔馳的情況來說,我感覺主人您施展的上古秘術似乎不會受到影響,它仿佛也是為了戰場而存在的東西。我之前在軍隊裏面呆着的時候,曾經和天策府的玄甲黑騎一起奔襲過,指揮玄甲黑騎的將軍乃是上將張須陀,止戈學院的高徒,此人精擅戰陣之術,在奔襲的時候排出來的一字長蛇陣就能起到類似於少爺您的古秘術:烈山走的效果。」
林封謹奇道:
「哦,那二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林德回憶了一下,認真的道:
「一字長蛇陣可以覆蓋數萬人,對主帥要求很嚴格,但是加成的效果只有烈山走的一半左右,不過也沒有副作用,並且一字長蛇陣的精粹是,擊尾則首應,擊首則尾應,擊中則首尾應,歸納起來就是,既可以快速行軍,也不怕敵人的伏擊突襲。」
林封謹點點頭,聽得也是很是有一些心馳神往,不過他此時也知道不是分心的時候,便帶着林德來到了黃牛背下方的一處岩石旁。
這裏看起來已經是懸崖邊緣,絕無去路,但林封謹卻是輕輕鬆鬆的跳了下去,只露出了一個頭來。原來在懸崖的下方一米處,居然有一塊橫着切出來的石頭可以供人立足。站在這個地方以後稍作偽裝,可以很輕鬆的監控到二十三十米外的山道。
「當年穹山曾經被一夥巨盜盤踞,此時寺廟裏面的一個和尚,便是昔日的那群盜匪的一份子,只是這個人心中還有善念,曾經救助過當時的主持,所以官軍破賊的時候他可以託庇在廟裏。」
林封謹這時候在山壁上面敲打了幾下,青苔泥土簌簌而落,居然弄出來了一個被人工鑿出來的陳舊凹孔。
「那和尚在山上清苦了十來年,卻是有眼力的,見我出手闊綽,便找到我將這些昔日的山寨機密全部在我這裏賣了個好價錢,這個凹孔可以栓一條結實的繩索,繩索的那一截則是被系在了七八丈外的大樹上。」
「你狙射之前就將繩索栓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