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這可是毫無徵兆的。緊接着他就被踹了一腳,從床上滾落了下來,摔在了冷硬的泥土地上,可以說是七葷八素,眼前金花直冒,一時間居然連氣都喘不過來似的。
一個大漢一屁股就坐到了之前冷薛躺着的床榻上去,冷笑道:
「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狗屁將軍了?剛剛若不是看在要在你這殺才身上養蠱,有你躺着的份兒?」
冷薛好容易緩過了氣來,忽然眼神一下子就凝住了,因為他發覺,旁邊一個作軍士打扮的陰騭男子手心當中,赫然有一顆紐扣大小,鮮紅若瑪瑙的東西!仔細一看,不是先前趴伏在自己身上吸血的那隻蠱蟲是什麼??
這玩意兒此時已經是紅得晶瑩剔透,最令冷薛心寒的是,它的嘴巴裏面似乎還在咀嚼着什麼,仔細一看,卻是真真的驚得幾乎呆住了,那玩意兒不是自己的半塊耳朵是什麼?
緊接着,這蠱蟲吞吃完了血肉以後,居然吐出來了一團一團的血絲,將自己包圍在了中央,形成了一個血色的繭。不過盞茶功夫,這血繭便是裂開,裏面出現了一團紅色的東西,那陰騭男子用手指一點,便見到那一團紅色的東西居然伸出來了一個線頭似的玩意兒,粘在了他的食指上。
隨着那陰騭男子的手指往上面拉起來,居然從那團紅色的東西上盤旋拉伸出來了一條長線!最後冷薛赫然看清楚,那赫然是一條有着尖銳無比頭部的鮮紅色線蟲。長達尺余,其細若絲線,不停的若蛇那樣盤曲扭動着。
這時候,忽然有人將冷薛一把抓了起來,讓他靠牆坐下,然後直接遞了個陶碗在他的嘴邊,很不耐煩的道:
「喝!」
冷薛一聞,只覺得那陶碗裏面濃香撲鼻。顯然是上等的好酒,嘴巴裏面卻是身不由己的道:
「這是什麼?」
那人不耐煩的道:
「上等的汾酒。普通人喝三碗就能醉上一天的,若不是咱婆娘肚子裏面揣了個崽,咱要想辦法為沒出事的娃積點德,怎麼會有這等好事便宜到你的頭上?快些喝,喝醉了的話再上蠱蟲,那麼不知不覺就變成傀儡了,否則的話,那食腦之苦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冷薛的雙唇劇烈的顫抖着,想要勉強去接住碗中的美酒。但不知道怎麼的,美酒入喉,居然是味同嚼蠟,猛然覺得吞咽酒液都是一種十分艱難的勾當,一下子就反嘔了出來,吐了那漢子一身。
這漢子大怒。啪的一耳光就抽了上去,厲聲道:
「不識抬舉!活該受苦!!」
然後冷薛便看着那陰騭男人拈着那條詭異無比的尖嘴紅色線蟲,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自己的背後,然後冷薛猛然覺得自己綁縛在身後的手腕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往自己的身體裏面鑽了進去。
這一瞬間,那種異物入體的感覺並不怎麼疼痛,可是有異物在血肉當中蠕動的詭異瘮人感覺卻是徹底的擊潰了這位冷將軍的心防,他終於滿頭大汗,徹底崩潰,瘋狂掙扎着狂叫了起來:
「好。好,好!我服了你們了,今天算我冷某人遇到了強人,我認栽!!我認栽還不行嗎?你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林封謹站在了他面前,嘆了一口氣道:
「冷將軍,太晚了,你悔悟得太遲了,既然傀儡蠱都已經開封,不用就是浪費了。你現在答應合作,那只是出於恐懼,哼哼,真的是要你配合的時候,搞不准還要鬧什麼么蛾子出來,我們還要冒極大的風險。」
「而我們現在只需要什麼都不做,那麼就可以得到一個百依百順,連拉屎拉尿都要人服侍的傀儡,半點風險都不會有。你是我,肯定也直接選擇把你變成傀儡的這條路的。」
「不要啊!我是真心與你們合作的!」冷薛瘋狂大叫道。他此時已經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那鑽進自己血肉內的傀儡蠱正在扭曲着身體,順着血脈朝着自己的腦部進發,才過了短短的兩三分鐘,這玩意兒就從手背處鑽到了肩膀的位置了。
一想起他們之前描述的被生生食腦的慘劇,冷薛就覺得自己被浸泡在了無窮無盡的恐懼當中,完全失態,涕淚橫流,處於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不久,就在這時候,冷薛陡然覺得肩部劇痛了起來,就仿佛是有千萬把小刀子在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