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被好兄弟攔住了,因有些不滿道:「肖瑜,怎麼回事,你又裝起什麼君子來了?」
肖瑜答道:「你小子不要淨惹事兒,班主任就在旁邊辦公室,鬧的太難看了,到時候我面子上也掛不住,再說了,等下還有正事呢,我可不想陪着你又在這兒吵上一個小時的架。」平心而論,肖瑜也並非什么小肚雞腸之人,於他而言,到了今日,除了對陳民國頗有芥蒂之外,至於春陽和國泉,他已是不縈於心。而即便是對陳民國的不爽,也是源自於他認為這傢伙對容容存了非分之念,而跟之前的那場衝突,並沒有太大關係。
王博一笑,想到了肖瑜與馬老師的箇中關係,這才不再糾結,說道:「班主任,什麼時候見你這麼怕班主任了,照我看怕老師是假,怕丈母娘才是真的,肖瑜,枉你平時這麼瀟灑,怎麼一提到容大姑娘,又憋屈的跟個孫子似的,真叫我看着難受。」
肖瑜笑罵道:「是,我不瀟灑,您王大少爺瀟灑,行了不,只是我就納了悶了,你這麼瀟灑,外邊一大堆美女你不去撩撥,成天就知道盯着一個代春陽來欺負,有個什麼勁兒,莫非…」
王博只道:「莫非啥,別瞎說了,走走走,不是生日嘛,走吃飯去,那個容大姑娘呢,我大嫂呢,怎麼還不下來?…」
原來今天是肖瑜的生日,已早早約好了容容和王博晚上一起吃飯。兩人等了十來分鐘,才看到容容的身影姍姍來遲,王博笑道:「容大姑娘,下課鈴都響了這麼久了,你到這會兒才來,忙什麼重要事情去了呢?」
容容回道:「什麼重要事情,當然是學習了,哪有您王大少爺的命好,天天可以四處拈花惹草。」
王博哈哈一笑,三人便往食堂去。
肖瑜生日宴,起先是打算去友誼飯店包間的,怎奈父親肖剛臨時有事,容容又說飯店太遠,不願意出校園,這下好了,只能將就着去三樓吃一頓湊合了。三人穿過食堂的一樓,要上樓梯時,卻意外的碰到了兩個人,陳民國和張國泉。
容容見他們拿着白色的搪瓷飯缽,看到裏面雜葷素青三兩樣,便隨口打了聲招呼:「打好飯了?」陳民國淡淡一笑,道:「嗯,你們,這是要上去吃飯?」容容道:「嗯。」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兩句對白,但二人眉梢眼角之間,說不清道不明,自有一股曖昧氣息流淌,教肖瑜看見了,好生不舒服。旁邊的王博卻面帶輕蔑之色,走近了兩步,用稍顯誇張的語氣笑道:「喲喲喲,我說哪裏來的帥哥這麼惹眼呢,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情聖嘛,聽說前兩天還在79班送情書,一派風光無限,這會兒怎麼,淪落到這吃起大鍋飯、豬食來了?」說着故意湊近看他碗裏的食物,張揚的臉上儘是嘲弄之態。
張國泉聽他有意出言相譏,一時嘴皮子癢,幾乎又要發作出來,在看到陳民國搖頭之後,才總算忍住了。按照陳民國的說法,當日在倉庫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才會與王博肖瑜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衝突,但凡有些退讓的餘地,則最好還是與這種富家子弟保持距離為好。如今相處久了,國泉也大概知道這傢伙就是這麼個性格,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他這種隱忍退讓,國泉暫且不予置評,只是王博現在的語氣是衝着陳民國去的,所以也就尊重一下他的想法,不急着參與爭吵了。
王博見對方不接話,邪魅一笑,又道:「哦,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三樓的東西對你們來說確實是貴了些,一樓的豬食嘛難吃是難吃,不過應該挺合你們鄉下人胃口的,所以多吃點啊,大英雄情聖。」
王少爺這話一說,爽是爽了,只是情商未免有些堪憂,先不說這樣的用詞其實也刺傷不到陳民國分毫,單說這可是在一樓,說出去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觸犯眾怒是在所難免了,一時惹得好幾個人怒目相對,那直爽的打飯阿姨聽他連說幾聲豬食,心下惡氣再憋不住了,當面便懟道:「好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口氣是真不小,看不上一樓的飯菜就別來呀,來這兒做什麼?還敢一口一個豬食,照我說豬食餵給了你,豬都要氣瘋了,說怎麼平白糟蹋了他們的糧食呢。」
鄰近的幾個學生正滿腔怒氣不好發作,聽到阿姨這話罵的甚妙,只差沒當場鼓掌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一起來助長阿姨的威武氣焰。那王博哪料有此一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