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雙眼微亮。
六倍!短短一個多時辰,輪海擴張了六倍!他暫時壓制住激動,盤膝於此,催動劍之神種釋放神力。
劍之神種綻放光輝,很快,擴張了六倍的輪海便被填滿。
一時間,輪海內,巨量神力宛若一方蒸騰的廣袤星河,夾雜着一縷縷金色的雷霆,神力翻動之間,金色雷霆發出震耳的雷嘯。
「好!」牧北略有興奮。
這下子,相比同級別修行者,他的神力量變得更多了。
大致估算一下,當是同級修士的六百倍!六百倍!這無疑是使他的戰力強大了......「小侯爺,您快點起來吧,輪到我們巡邏了。
」「我這是在哪啊」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感覺身上涼嗖嗖的,外面還呼呼的刮着大風,頓時心裏一陣奇怪。
「哎呀小侯爺,您怎麼迷糊了,我們在軍營啊。
這個時辰輪到咱倆放哨,再不起,軍法處置啊,現在老侯爺也護不了你了。
」「什麼」秦虎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自己此時正呆在一個帳篷里,眼前是個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張口問點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陣頭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沖入了他的腦海,幾秒鐘之後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從一名現代特種戰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爺身上,乃京城七大惡少之首!而這個叫大虞朝的時代,歷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開國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個月前父親病逝,秦虎襲爵,成了新一任冠軍侯。
秦虎從小被爹娘寵壞了,不愛讀書,不愛習武,一味玩耍,吃喝玩樂,橫行京城。
長大了家裏想讓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是陳國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陳若離,名門閨秀,秀外慧中。
這個秦虎對別人都是窮凶極惡,可偏偏對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順,視如珍寶。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這個青梅竹馬的陳大小姐身上。
根據秦虎的記憶,那天他攜未婚妻入宮參拜當朝長安公主,公主與陳若離從小相好,便安排飲宴。
可後來秦虎喝斷片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內衛的詔獄。
他被告知醉酒調戲公主,意圖不軌之事。
更詭異的在後面,陳若離竟然上書彈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條不法之事,樁樁件件有憑有據。
秦虎當時好似五雷轟頂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聖旨很快就下來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幽州,軍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觀後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後,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線——先鋒帳前聽用。
這些事情在秦虎的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這應該是個圈套。
因為陳國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陳家本來就是政治聯姻,兩家都想做強做大,而後來的秦虎除了是個紈絝,幾乎一無是處,可以說把冠軍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要知道,歷代冠軍侯,都是英雄人物,在軍中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可偏偏到了這一代,出了個根本沒上過戰場的廢物。
老侯爺活着的時候,陳國公還給面子,老侯爺死了,陳國公翻臉無情,竟然上演了一幕靈堂退婚。
但秦虎深愛陳若離,死活就是不允,而陳若離對他這個惡少卻早已非常厭惡。
於是一場禍事,就此降臨!至於說長安公主嘛,那就更簡單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軍侯府的龐大家產,自然悉數落到這位堂兄的身上。
這幾股勢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氣,就這樣迅速的聯合了起來……,果然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想讓他死的人,還真多呀。
「秦安,你說咱們找個地方背背風行嗎」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風帶着刺耳的哨音,掠過空曠的原野,把幾隻火把吹的明明滅滅,更猶如無數把飛刀切割着人的皮膚。
「不行啊小侯爺,會被軍法處置的。
」秦虎和秦安縮頭縮腳的頂着風,從營寨中跑出來,踩着厚重的積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風掀翻了。
兩名換防的哨兵見他們出來,相視陰笑,捧了兩把雪把取暖的篝火滅了,而後鑽進了帳篷里。
娘的,連小兵都給收買了,想凍死老子!這是個規模很小的營寨,大概有二十座帳篷,周圍以馬車環繞,外圍連拒馬鹿角都沒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一看就沒打算長期駐紮。
根據秦虎前世的記憶,這裏駐紮了大約兩百人,他們是虞朝征北將軍李勤的先鋒營。
而此次李勤兩萬大軍的目標則是虞朝在邊境上的宿敵,遼東國。
「咳咳,小侯爺,你說我們還能活着回去嗎」秦安整個身體蜷縮在雪地上,嘴唇和臉都是青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會死。
秦虎心裏嘆了口氣,秦安純屬是被自己連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發展下去,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