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淡笑。
單手結印,百座殺陣剎那全啟!轟!一聲劇響,殺光頃刻沸騰!狂暴風刃與熾烈炎火凝聚出來,甚至有一道道雷電從天劈落。
毀滅性氣息籠罩四方空間!蕪族之主勃然變色。
「殺陣!你……」他不是沒見過殺陣,但,具有這般威勢的殺陣卻是第一次見,令仙道盡頭的他都驚悚。
蕪族所有人亦是臉色皆變。
一些修為較弱的蕪族修士,這時候發抖,連站都站不穩了。
瞬間而已,這一族衝出時攜帶的那等殺伐戰氣完全消失了。
所有人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當真可怕啊!」瑪玄嘆道。
北劍教主和另外幾個大人物深表認同,這等威勢太恐怖了!牧北看着蕪族之主,頓了頓,道:「給你一個機會,原路返回,永不再犯,否則,這裏便是你們的葬地。
」當初,對方準備殺他時,說過一句話:不會辱沒你,你這等人物,當以最高規格葬送。
他記得這句話。
雖然所處的立場不同,但,對方不至於讓他覺得非常可恨。
且,他也知道了蕪族為何打過來,荒域靈氣快枯竭了,若不尋新地,修行路將會斷絕。
「院長,諸位,你們覺得如何」他問瑪玄等人。
瑪玄點了點頭:「抹殺一個族,有傷天和,此法很妥當。
」北劍教主和另外幾個大人物贊同,能夠取勝已是非常好了。
牧北看向蕪族之主,蕪族之主攥了攥雙手,臉色一獰道:「縱是死,亦得要拼一場!」他就要下令攻擊,一個青年從後方走出來:「族長,算了吧,他已給足我們面子了。
」牧北目光微動。
桑隅!「你沒死」他詫異。
且,他發現對方已經踏入仙道境了。
桑隅笑了笑,道:「僥倖活了下來。
」「挺好。
」牧北微笑。
對手並不都是可憎的可恨的,比如眼前這個人,當初與對方生死一戰,他感覺很好。
這是一個對手,但,是一個好對手。
桑隅朝他點了點頭,看向蕪族之主:「族長,您應該很清楚,真動手,族人都會死。
」蕪族之主臉色難看。
其實,他如何不知道這點這裏的殺陣太可怕了,殺光狂暴,絕對可殺仙道內任何人。
但是,他不甘心啊!「荒域的靈氣最多還能撐十年,只十年啊!十年後,我族後世兒郎,應該怎麼辦!」他雙眼發紅。
桑隅道:「可是拼不過,不是嗎強行拼,我們全部死。
退回去,最多,後世的孩子們做個普通人,平平淡淡走完一生。
其實,這並非多麼絕望的事,至少,族群還能延續。
」蕪族之主雙手攥的更緊了,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血肉,片刻後,終究是緩緩鬆了開來。
這一松,他似瞬間蒼老了數十載。
桑隅看向牧北,牧北道:「身後的疆土並不屬於我,我不能、也沒有資格說給你們一片土地讓你們立族,只能說抱歉了。
」「哪裏的話,立場對換,我也會做出與你一樣的決定,你此番能留情,已是莫大恩德!」桑隅道。
蕪族開始陸續撤回河界荒域。
桑隅取出一張打磨過的獸皮,看上去已有許久的年月了,他抖手將之丟給牧北。
牧北接住,就見着,獸皮上記載着一副地圖,最上方有這四個纂字:赤血凰金。
「這是」他疑惑道。
桑隅道:「這是我在荒域一處凶墓所得,查閱諸多典籍得知,赤血凰金可煉絕世神兵,這獸皮便記載了一處蘊有赤血凰金的地方,那墓主當初應是發現了,但沒能力取走,於是將之記錄下來,與身同葬。
」他說道:「地圖上所記載的地方,並不在荒域內,我本想有朝一日踏出荒域後,找個機會去探尋,但現在看來,沒有這機會了,便將之送於你,應該對你有大用。
」牧北目光微動,白衣女子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赤血凰金確是煉製神兵利器的寶材,以之鍛造的兵器自帶神性,可通過吞噬其它兵器無限成長,價值很不俗。
」牧北心頭一驚!以赤血凰金煉製的兵器,居然能自帶神性可通過吞噬其它兵器無限成長超級好東西啊!重寶中的重寶!若能將之尋出來,鍛造一柄可無限成長的神劍,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畢竟,他修劍道,很想要一柄可一路陪他征戰的劍,比每踏上一個新高度就去尋新劍強。
感覺會好很多!而原始劍,它雖極其恐怖,但,他現在根本掌控不了,等它圓滿,天知道得什麼時候他連忙將獸皮收起,看向桑隅認真道:「多謝!」桑隅笑道:「該是我謝你才是,若非你仁慈,我蕪族今日必定滅族。
」他看着牧北:「今日一別,當就是永恆了,祝你未來的路一帆風順!」朝牧北揮了揮手,他踏入河界,轉眼便不見了。
很快,蕪族全部撤回荒域。
河界出口,被瑪玄和北劍教主等人聯手又封印。
「完勝!」「宛若做夢一般!」中州幾個大人物感慨道,難掩臉上的激動之色
第兩百十章 赤血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