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被推下去的時候喊道:老棒槌手裏的東西交給國家了!」
老鐵頭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她說的老棒槌是不是你師父,可姚春娘這個女人若不是死到臨頭絕對不會說出來這種話!」
畢竟沒根沒據的。
顧北蕭卻知道姚春娘說的就是自己的師父。
那些人對姚春娘下手對師父下手,現在臨時還喊這麼一句,大概率是想要那些人斷了在村子裏繼續作惡的念頭。
東西不在村子裏,那就沒有了危險。
顧北蕭不知道他們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姚春娘是真的臨死還想着保護村子。
顧北蕭把花生米塞到了老鐵頭懷裏,他催促老鐵頭快點回家,以後這件事情誰也不要說,免得小命不保。
老鐵頭說了出來,心裏愧疚就好了很多,抱着酒瓶子回去了。
顧北蕭沒有猶豫回家就把這件事情跟顧父說了。
顧父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半天后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姚春娘說的東西是什麼,你師父已經沒了,他的遺物也都在派出所,現在還沒有人去領回來!」
意思很明確。
顧北蕭點頭。
師父的東西,大概率要一直留在派出所,若是有人惦記,那也能夠打消一些人的顧慮。
「爹,你到底在怕什麼?」
顧北蕭不相信顧父是那種高深莫測的人,在他印象中,父親一直都是個被母親壓制收拾的耙耳朵。
這麼多年過去,本性難移,顧父不可能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不是怕,是有些恩怨沒有清,不過現在已經清沒了,千萬別跟你娘說我被揍的事情!」
顧父聽見顧母回來的動靜,再三囑咐顧北蕭。
顧北蕭無奈,只能夠答應下來。
顧母回來一臉的疲憊。
葬禮這種事情就是讓人心神疲憊。
「明天下葬了!」
顧母喝了一口顧父遞過來的水,看了一眼自己男人的腿:「明天你就別過去了,讓大蕭陪我過去磕個頭就好!」
顧父沒有意見,顧北蕭自然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只是在顧母詢問今天家裏有沒有出什麼事情的時候,顧北蕭雙手合十對着父親求饒。
顧父可不給他留面子,就把他喝醉了抱着胡鐵雄腳丫子啃的事情說了,逗得顧母差點沒有抽兒子。
她有倆兒子,一個酒量無敵,千杯不醉也不為過,一個滴酒不能碰,偏偏酒品還差的要命。
真不知道這倆兒子是怎麼回事。
「鐵雄過來了,那明天帶着他過去吧,省的在家吃飯!」
顧母提了一嘴,顧北蕭不樂意,他可不想帶着胡鐵雄,至今還感覺自己嘴巴里都是臭腳丫子味道。
可母親的火氣很大,顧北蕭可不敢不同意。
天都黑透了,顧北蕭躺在床上,腦子裏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總感覺周圍還有臭腳丫子的味道,準備第二天趁着胡鐵雄沒有防備,揍他一頓。
就是睡夢中,總有一個水蛇腰勾着他,纏得他丟了又丟,總有一種要不夠的感覺。
天亮洗褲子已經成了顧北蕭的必修工作。
只是以前他背着人,現在臉皮厚了。
「大蕭,聽娘一句勸,找個對象結婚咋樣?這天天洗褲頭真的不成!」
顧母起來就看到掛在院子裏的褲衩子,心疼兒子的身體。
顧北蕭躲在被子裏不出來。
「實在不行,去廟裏拜拜菩薩?」
顧母本來想說,實在不行去找小紅也成,總好過把身體憋壞了,可話到嘴巴,又想到小紅是個沒有節制的,萬一有髒病,以後兒子豈不是廢了?最後想到了菩薩。
顧北蕭扯下腦袋上的被子,臉漲得通紅:「娘,菩薩又不能夠讓我不做夢!」
顧母點點頭:「菩薩不能夠讓你做夢,可以保佑你找個幫忙做夢的媳婦!」
顧北蕭:
他聽不下去了,還是先出門吧。
顧母還怕他亂跑,急忙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