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勝觀峰後山松林。
一座新墳,一座衣冠冢旁,又立起一座新的衣冠冢。
碑上的字全用劍刻出,極是遒勁。
從左往右,依次是左冷禪師弟孫振達、嵩山小太保高克新,嵩山十太保韓天鵬。
左冷禪立身在墓碑前,以三杯美酒澆奠。
白頭仙翁卜沉詳述了三十鋪的消息,丁勉、費彬、陸柏則是把逍遙津的經過又講一遍,尤其是玄武堂堂主孫仲卿的那番話。
「此人到底是誰?」
左冷禪說話間,將一隻酒罈放在韓天鵬的墓碑上,死掉的三人中,唯他最愛酒。
費彬皺眉:「師兄的意思是,那魔教長老沒說假話?」
「半真半假,」左冷禪道:「這個高手可不是孫仲卿瞎編出來的,而且,莫大這隻老狐狸定然知曉。」
「哦?!」周圍幾人各都思索左冷禪的話。
「最先與歐陽鶴松交手的是莫大,他卻能脫身幫助天門定閒,既然此人先助莫大,我就有理由相信他與莫大交好。」
「甚至,韓師弟也是被此人殺死。」
卜沉聞言回憶那晚場景:「當時夜色朦朧,我也看不清楚,那人一身黑衣,只從身形上瞧絕不是岳不群與莫大。」
左冷禪哼了一聲:「自然不是岳不群與莫大。」
「這兩人強過韓師弟,但一旦交手,必定暴露劍招。韓師弟察覺後,定會朝你們求援。他到死前都沒有開口,說明一開始被這人的招法騙了,不知道對方在隱藏。」
「等到緊要關頭,對方突然露出殺招,韓師弟防不勝防,也就沒法呼救。」
「百藥門、天河幫那些人,他們都沒這分本事。魔教派出的高手一直在廬州,那殺死韓師弟的人,大有可能就是此人。」
左冷禪雖然沒到三十鋪,也沒到逍遙津。
他坐在嵩山上,只問清各處消息,便如親眼所見一般。
左冷禪冷笑一聲:「莫大隱藏極深,竟還有這等幫手。」
陸柏丁勉等人瞧着墓碑,各有殺氣。
「高師弟死得不明不白,恐怕也是莫大做的。」
「好一個南嶽衡山!」
費彬的兩撇鼠須已然怒飛:「我與樂師兄在南嶽也險些身死,這衡山派,倒是成了我嵩山太保的埋骨場。」
「此仇必報!」
「咱們何時對衡山派動手?」
「稍安勿躁.」左冷禪掃了他們一眼,「沒拿住把柄,暫時不好正面殺到衡山。若是隱藏身份南下,反要吃虧。」
「不能再讓岳不群與莫大這兩隻老狐狸聯手,先以劍宗為引,除去一道障礙。等封不平接掌華山,我們再尋機會朝衡山派發難。」
眾人自然沒意見,他們現在討厭莫大,過去討厭岳不群,兩個礙眼的,除掉哪一個都解氣。
陸柏又道:「鄧師弟與鮑師弟都已下山。」
「咱們要不要多派人跟上?魔教的反撲沒來,搞不好真會在延津下手。」
費彬笑道:「師兄何必多慮。」
「如今少林武當也被拖下水,咱們五嶽劍派與少林武當聯手,魔教也不敢妄動。武當那邊的雲虛道長送靈虛道長回故土,完成遺願。」
「少林也派出方邕大師相送,魔教在廬州受了重創,這會兒縮在黑木崖,恐怕沒膽子再斗一場。」
丁勉聞聲點頭,「那楊蓮亭雖在黑木崖得勢,卻也不能呼風喚雨。」
「如今江湖上盛傳魔教被我正道聯盟擊潰,左師兄的聲威已與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平齊。」
「魔教規矩森嚴,楊蓮亭自己也要掂量掂量,再胡亂對外用武折損魔教高手,東方不敗也留不得他。」
眾人各都點頭,陸柏也不再說什麼了。
左冷禪笑望陸柏一眼:「我已提前囑咐兩位師弟,魔教真敢反撲,那就先找機會脫身。」
「他們一心想走,只從延津到登封,要把他們留住是極難的。」
聽左冷禪此言,眾人再沒了擔憂。
如今十三太保折損兩人,剛剛找柴士能、俞
第一百三十六章:紅衣如血!(8.555k)